呂漁沖上去把兩個家仆扯開,狠狠踹翻在地,又抬手一巴掌朝陳氏扇過去,怒吼道: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放心?你就是這么侍疾的?說!你們給我爹灌的是什么藥!”
陳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呂漁已沒有耐心,轉頭又給了家仆兩腳:
“你們說!那藥是什么?”
“這……”兩個家仆一臉畏懼,不肯張口。
“來人!”呂漁厲聲喊來更多家丁,喝道,“給我狠狠地打!不開口就直接亂棍打死!”
“老爺饒命!”兩人怕得連連磕頭,和盤托出。
“那藥是……是蒙汗藥!”
“什么!”呂漁怒火更盛,“你們竟敢!簡直是活膩了!來人……”
兩人嚇壞了,跪爬過去抱著他的腿瘋狂求饒。
“老爺饒了小的吧!我們也只是聽夫人命令行事啊!”
“后宅的事向來都是夫人只手遮天,我們若是不聽她的,輕則丟了差事,重則沒有活路啊!”
“是啊老爺,是夫人嚴令我們不準透漏這邊的情況,之前跟我們一起的小五就是因為看不下去想告密,結果第二天人就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我們真的是逼不得以啊老爺,您饒了我吧……”
呂漁抬腳就把兩人踹開,怒喝道:
“拉下去,給我狠狠地審,問清楚這婆娘都做過什么!敢有一句假話就扒了他們的皮!”
兩個家仆哀號著被拖下去了。
呂漁又沖上去扯過陳氏,就是一頓左右開弓的大嘴巴,直到胳膊又沒力氣了才罷休,將人丟在地上氣喘吁吁地罵道:
“你這惡婦,竟如此對待我親爹!老子絕饒不了你!”
陳氏腫著臉癱在地上,嘴角都流了血,滿眼驚恐已經說不出話來。
冷眼旁觀的云清清開口了:
“呂公子不先看看令尊如何了嗎?”
暴怒中的呂漁終于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床上的老爺子已經雙眼緊閉,沒了動靜。
他怔了片刻,面色一震撲過去驚呼道:
“爹你怎么了!來人、快來人!喊郎中來啊!”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等郎中來的過程中呂漁又發現,老爺子被子下面竟什么都沒穿!只因他不能自理,這樣可以不用麻煩經常換衣服!
等喊來下人給老爺子換衣服時,又發現他背后已經長了幾大塊褥瘡,流著膿水慘不忍睹!
呂漁氣得又對陳氏一頓拳打腳踢。
打累了,老爺子也更衣完畢,呂漁聞著屋里的氣味擰緊了眉,吩咐人抬著老爺子換了個房間。
捂著鼻子站在門口的幾個妾室終于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再聞這個味道了。
郎中終于來了。
檢查過后,郎中皺眉道:
“老人本就是中了頭風癱瘓在床,怎么還給他喝蒙汗藥!這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還有這褥瘡竟已如此嚴重,已經再難愈合了!而且以后稍微護理不慎就會再次潰爛發熱,性命堪憂!”
呂漁面色悲痛,拽著郎中的胳膊懇求道:
“這可如何是好,先生一定要救救家父啊!”
他辭懇切焦急,云清清卻在他憂心忡忡的外表下,看到了眼中那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