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鈺眼中浮現怒氣,隨后一聲冷笑:“你實力比我強,被你教訓,我無話可說。但面對宗師,你我沒任何差別,都只是任人宰割。
若是不拿出南天門的名頭,在宗師面前,面對那種能主宰你生死的力量,你只能和我一同仰望,什么都不是。”
楊牧道:“三品宗師,還沒有讓我仰望的資格。若來的是一品宗師,我的確只能仰望。但那又如何?
我們的差別,不在于仰望,而在心態。我們同樣仰望一座大山,我想做的,是攀登與征服,而你,是恐懼的停下腳步,甚至都不敢抬起腦袋去正視。”
“滿嘴胡亂語!”薛凝鈺氣得磨牙。
這家伙從第一句話,就不過腦子,三品宗師沒有讓他仰望的資格?
雖然比自己厲害,但一個四品,拿什么和三品宗師相提并論?
吹牛誰不會!
“來了!”楊牧沒再搭理她,轉頭看向東邊,兩道人影在夜色中,正朝這邊掠來。
像是靈活的野獸,在屋頂跳躍,沒一會兒,來到楊牧和薛凝鈺面前。
為首的,是一名面帶刀疤的老者,另一個,是身材消瘦的中年人。
薛凝鈺表情一白,連忙朝楊牧靠近一步。
楊牧通過她下意識的動作,立馬明白,這兩個家伙就是薛家的仇人。
那中年人應該便是薛擎山口中,對婦女行強暴之事的男人。
而老者,正是他找來報復的三品宗師。
楊牧還以為對方會是偷偷摸摸到來,哪成想,這么“光明正大”出現在自己面前,簡直肆無忌憚到極點。
他想到什么,看向中年人的眼睛。
發現對方的右眼,有著一道傷疤,但并沒有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