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個家里面,真正偷了別人東西的人,并不是我。”蘇羽心緩緩地把那件雕件放下,這件雕件上,同樣也有弓長標志,同樣代表,這是張家人雕刻的。而蘇蘭心,她什么都不知道。蘇羽心看著蘇蘭心,冷冷地說:“這里的所有東西,看在我眼中,不過是身外物罷了。”
身外物?蘇羽心,她憑什么這么輕描淡寫地說,這是身外物?這句話激怒了蘇蘭心,她甚至想要撲向蘇羽心,想把她的嘴撕爛,想看看蘇羽心,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說出這么輕描淡寫的話。但蘇蘭心什么都沒有做,她只是看著蘇羽心,看著蘇羽心緩緩往外走。
就在蘇羽心想要把手掌放在識別器上,解鎖出去的時候,蘇蘭心已經冷冷地說:“你贏不了我,永遠都贏不了我。”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搶。蘇蘭心,一直以來,是你想要和我搶。”蘇羽心看著打開的門,轉頭對蘇蘭心說,蘇蘭心覺得自己沒有了力氣,想要撲上去,想要告訴蘇羽心,蘇羽心想的是錯的,但蘇蘭心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看著周遭的一切。
這密室是有窗的,有光線從狹小的窗戶照進來,照的瞞室珍品都顯得那么地耀眼,有段時間,蘇蘭心很喜歡站在這密室中間,感覺到珍品發出的光芒,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屬于自己的,屬于蘇家的繼承人的,只有自己,才是這一切的主人。但是這時候,蘇蘭心覺得,自己的那些想法,怎么顯得如此地幼稚,這一切,其實不是自己的。
蘇蘭心想大聲喊叫,但喊不出來,只有眼角有濕潤的感覺。而門上傳來輕輕地扣門聲,倉庫主管的聲音在外面遲疑地傳來:“蘇副總,您的秘書說,您今天的行程。”行程,
工作,還有這許多的事情等著蘇蘭心去做,蘇蘭心挪動腳步,這個時候蘇蘭心才感覺到,自己的**都是僵硬的。硬的似乎生了重病。
蘇蘭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密室的,只知道迎接自己的,是眾人那驚詫的眼神,蘇蘭心努力地想笑一笑,但怎么都笑不出來,事情怎么就到了這樣的地步?蘇蘭心問著自己,為什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蘇副總,蘇小姐她,她……”倉庫主管很想問問,蘇羽心來密室到底是什么事,但倉庫主管看到蘇蘭心的眼神的時候,倉庫主管根本不敢說下去,蘇蘭心的眼神太可怕了,可怕的就像,就像她的生命力,都完全失去了。
“我先回去開會了。”蘇蘭心從密室里面走出,這才覺得全身有了點力氣,才能說話,才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但蘇蘭心知道,這樣的偽裝,大家都能看穿,只是假裝看不穿。假裝看不穿?蘇蘭心,你什么時候需要這樣的偽裝了?
蘇蘭心告訴著自己,進了電梯,按下樓層,當電梯到了的時候,一打開門,蘇羽心就看到蘇蘭心站在電梯外面。
“你竟然沒有,沒有離開?”蘇蘭心幾乎是責問,而蘇羽心勾唇一笑:“蘇蘭心,蘇氏并不完全是你的,吉嵐讓倉庫主管配合我,那我去謝謝她,也是很平常的事。”蘇羽心的話讓蘇蘭心更加惱怒:“蘇羽心,你不是又要結婚了,你為什么,為什么還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蘇羽心的回答讓蘇蘭心快要失控,而秘書已經走過來:“蘇副總,開會了。”
“蘇副總,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和我說。”蘇羽心重復了一邊,蘇蘭心看著蘇羽心,只覺得蘇羽心的笑,是如此的不懷好意,蘇羽心,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不消失嗎,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讓這些事情,發生了多少變化,而這些變化,是不應該出現的。
蘇蘭心眼神里的憤怒,蘇羽心看的一清二楚,蘇羽心只是微微一笑,往電梯里面走去。
“蘇副總,您看,開會的地方,在這邊。”秘書見蘇蘭心幾乎是六神無主了,輕聲提醒蘇蘭心。
“我知道。”蘇蘭心幾乎是粗暴地對秘書說著,秘書嚇得不敢再說話,蘇蘭心說完了就徑自往會議室走去,不,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能力,一定能配得上自己的野心的,而不是像原來一樣,那么輕易地被人蠱惑。
電梯只有蘇羽心一個人,蘇羽心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自己相貌和原來沒有多少區別,但整個人的氣質和原來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放下了,而蘇蘭心,她還子啊爭搶,自以為是地爭搶,卻不知道,她認為的對手,根本就不愿意和她爭搶了。
蘇羽心的電話響起來,按下接聽鍵,傳來的是李如嵐的聲音:“羽心,是媽媽。”
到現在李如嵐好意思自稱媽媽,蘇羽心冷笑一聲:“你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