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病房,元瑾之對沈天予說:“醫(yī)生問你體質,服用過什么藥,有沒有人給你療過傷?我給搪塞過去了。”
沈天予微微頷首,“做得對。”
“等你傷好一些,我們就出院吧?”
沈天予道:“我需要在此多住一陣子。”
元瑾之不明白原因,但是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走進廚房,將她親自煮的白粥盛了一碗,端出來,一勺一勺地喂沈天予喝下。
喝了幾口,沈天予問:“你煮的?”
元瑾之意外,“和買的有區(qū)別嗎?”
沈天予道:“有的。”
有靈魂,有愛的味道。
元瑾之聳聳肩,“有什么區(qū)別?”
沈天予抿唇不語。
元瑾之不再多問,喂他喝了一半,又剝了個肉包給他吃,邊喂邊說:“等你身體康復一些,我煲補湯給你好好補一補。你現在身體太虛,虛不受補,強行補,會流鼻血、腹脹、頭暈。”
沈天予啟唇,“我不虛。”
“你傷得嚴重,很虛的。”
沈天予固執(zhí)道:“我不虛。”
元瑾之慢半拍,才意識到他在較真什么?
她撲哧笑出聲,拉長腔調,說:“好,你不虛,你強大得很。”
沈天予望著她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樣子,很想好好收拾收拾她,向她證明,他一點都不虛,他就是很強大。
可是一想到和她陰陽交合,會禍及她的親人,他斂了眸。
喂他吃完,元瑾之收拾了碗筷。
半個小時后,她又倒來溫水,喂他服藥。
沈天予咽下藥丸。
元瑾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粒冰糖,說:“藥苦,用冰糖壓一壓。”
沈天予含著冰糖,望著她雖消瘦仍貌美的臉出了會兒神。
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這些小細節(jié)。
細細碎碎的,很溫暖,能讓他的心短時間內恢復寧靜,踏實,讓他產生一些細微的安全感。
從她追他起,他就沒有安全感,一直在往外推她,試探了無數次。就怕有一天,他愛上她后,她會離開他,所以不敢輕易交付真心。
可是心不知不覺交付出去了,卻有個魔咒一般的存在。
元瑾之俯身坐到床邊,掀開被子,隔著病號服來揉他的腿,邊揉邊問:“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出神?”
她揉得很輕,像撓癢癢。
說實話,沒什么用,但是沈天予沒阻止。
沈天予道:“你哪天走?”
元瑾之想說,永遠不走了,你去哪,我跟到哪。
可是她沒說。
這不現實。
等他傷好后,她就得走。
他倆注定不能在一起,會禍及她的親人,已經四個了,不能讓第五個再發(fā)生悲劇。
“篤篤。”
有人敲門。
元瑾之道:“請進。”
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來兩個人。
元瑾之一臉詫異地盯著其中一個,待認出她時,她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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