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視鏡中看著沈宴安鐵青的臉色,謝舒憔悴的臉上泛起幾分嘲弄:“我一輩子都在用謝家的名聲維持著沈家的體面,努力營造出恩愛夫妻、和諧家庭的假象,就是不想別人在提起沈家的時(shí)候最先想起你爸爸當(dāng)年上位時(shí)那不光彩的手段,如今大家的確是不會提起這件事了,但卻又有了沈宴安這一出。”
她說到這搖了搖頭,嘲弄的勾唇:“看來命運(yùn)真的是無法改變的,也許沈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有這個(gè)基因,你爸爸有,如今沈宴安也有。”
沈宴辭面無表情:“那你覺得我呢,也需要有這個(gè)基因么?”
他這話雖然問的簡單,但意思卻也十分清楚,無非就是想問謝舒對于沈氏集團(tuán)的事情怎么看。
謝舒語氣平靜,微微抬頭看著車外面,頓了一下才開口:“沈宴安手里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手里有百分之十,你手里有百分之五,你爸爸手里有百分之四十,按照遺囑上說的平分,沈宴安的股份就正好有百分之五十!”
公司的這點(diǎn)股份謝舒心里非常清楚,一直以來她也很在乎這件事,但因?yàn)楫吘褂猩虺窃冢灾x舒并沒有表露出太大的興趣和野心,更沒有著急做什么部署,完全沒有想到沈城會突然去世。
她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按照現(xiàn)在的局面看,就算你真的要和他爭,那最多也才能爭個(gè)持平,這沒什么意義,你不用將時(shí)間和精力放在這件事上,還是好好去經(jīng)營你的公司、好好去和秦晚生活吧。”
對于沈家,謝舒看的并沒有那么重要,畢竟沈宴辭如今也并不靠著沈家生活。而且沈宴安畢竟是沈城的親兒子、沈宴辭的親哥哥,如果兩兄弟之間這樣無所顧忌的內(nèi)斗,那對沈氏集團(tuán)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宴辭明白了謝舒的意思,沒做聲,抬眼看向正前方。
車子上安靜了好一會兒,謝舒又忽然開口:“對了,這段時(shí)間一直沒看到秦晚,她是同意了去留學(xué)的事情、去國外了?”
沈宴辭聞臉色微變,頓了一下才開口:“不是。”
謝舒見自己兒子臉色不對,立馬開口:“怎么回事,秦晚該不會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沒什么事情,就是離開江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