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沈時景還給她買了個泡泡機,她和一群孩子打成一片,那天,她很開心。
其實想想,他們之間,也不全是恩怨。
偶爾念起那些穿插在恩怨里的美好,她心里也會有點澀澀的感覺。
最可怕的不是立即執行的死刑,而是漫長的折磨,和歲月里猝不及防的溫柔一刀。
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沈時景頓下了腳步。
陳韻初懂事的走到一邊的商店買了兩瓶水。
等沈時景打完電話她才上前,把水遞上:“喏?!?
沈時景接過水擰開瓶蓋,又遞回給她,隨即拿過了另一瓶打開,仰頭喝了幾口。
他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滑動,鮮明的頸部線條,優美又透著性感。
陳韻初握著手里的水,心底似有似無的泛起漣漪,他偶爾......還怪體貼的。
還是說,幫女士擰開瓶蓋,只是紳士的基本標準?
在沈時景喝水的動作結束時,陳韻初立刻移開視線:“往前面逛逛吧,我看有好多小攤兒,不知道賣的什么?!?
沈時景‘嗯’了一聲,跟著她往前走。
一個看上去十分蒼老的婦人在認真的低頭用毛線勾東西,跟前的小攤上,擺滿了孩童用的小襪子、小鞋,還有小帽子。
那些東西看上去太過精美,讓人第一眼不敢相信是這樣一個老太太親自完成的。
陳韻初很喜歡這些可愛又精致的小玩意兒,想到過不久可能會用上,她停下腳步一件一件的仔細打量。
老太太很和藹:“隨便看,都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