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從現(xiàn)在開始,至死都會行善積德,下輩子能不能換來莫南澤的一分愛意。
素嫣思緒萬千,輕嘆一聲,接回蚊香爐子,謙和地跟男人說了句謝謝,便繼續(xù)往屋里走去。
住在南苑這幾天,是素嫣這三年來最清凈最舒適的日子。
有傭人照顧著,吃喝不愁,她可以盡情地看書,聽歌,睡懶覺,享受著安靜舒適的獨處時光。
然而,這份美好的寧靜,在一周后,就被回來的不速之客打破。
白錦初得知素嫣住進南苑后,掐準了莫南澤出差回來的日子,匆匆趕回鳳城。
一進門,白錦初就指著正在客廳里看書的素嫣怒問:“誰允許你住到這里來的?又是誰允許你碰我的書?”
素嫣蓋上書籍,抬頭望向怒不可遏的白錦初。
她站起來,把書放到原來的位置,轉(zhuǎn)身對白錦初說:“是莫南澤允許的。”
白錦初猛地握拳,咬著牙,眼睛像在噴火,一字一句道:“素嫣,為了澤哥的奶奶,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這棟房子,澤哥是按照我的喜好來裝修的,打算做我們的婚房。還有這整面墻的書,也是澤哥為我量身定做的。”白錦初瞇著冷眸,目光毒辣,一字一句狠厲冰冷,像帶著毒液的蝎子:“如果不是你利用了奶奶,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你現(xiàn)在的位置就應(yīng)該屬于我的。”
白錦初傲氣凌人,繼續(xù)怒罵:“我跟澤哥認識了二十幾年,相知相愛,你搶走我的澤哥還不夠,你還住我的婚房,動我的東西,素嫣你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這樣聽來,素嫣也覺得過分的是自己。
可她又有什么錯?
她也是受害者,沒結(jié)婚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有白錦初的存在,更不知道莫南澤娶她是被逼迫的。
“抱歉,打擾了。”素嫣態(tài)度清冷,不溫不淡:“我現(xiàn)在就進房拿上我的手機和衣物離開。”
說完,她便進去房間拿上手機和她的幾套衣服,拎著一個行李袋走出來。
素嫣從白錦初身邊擦肩而過,
平時看起來柔弱的白錦初,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氣勢逼人,瞪向她的目光變得陰鷙可怕。
白錦初勾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惡冷笑,“想走?沒那么簡單。”
素嫣心里發(fā)毛,“你想干什么?”
白錦初瞇著冷眸隱隱奸笑,“澤哥正在回來的路上,這個家是澤哥用來接待國家領(lǐng)導(dǎo)的地方,除了門口,這里沒有安裝任何攝像頭。”
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從素嫣心底冒出,她看著白錦初如此可怕的模樣,背脊發(fā)冷,頭皮發(fā)麻。
緊接著,白錦初像瘋了一樣,沖到書架上,把上面擺得整整齊齊的書翻下來,弄得一團糟。
緊接著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幾巴掌,甩出紅紅的五指印。
素嫣瞠目結(jié)舌,被女人這波自虐操作嚇懵了。
她早已見識過白錦初的骯臟手段。
可沒想到為了栽贓她,狠到連自己都扇。
莫南澤這么愛白錦初,又怎么會相信她這樣一個臭名昭著,名聲掃地的女人解釋呢?
她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咬著牙,怒斥:“白錦初,你為了陷害我,連自己都打,真是瘋子。”
白錦初瞇著冷眸緩緩向素嫣走去。
素嫣警惕地一步步往后退,“你心機這么重,就不怕莫南澤知道嗎?”
白錦初不屑的冷笑,“素嫣,你嫁給莫南澤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認識莫南澤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愛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他對我的深情是你無法想象的。”
“而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是那么的完美無瑕,那么的單純善良,這些也是你不可預(yù)估的。”
“他那么愛我,你覺得他會懷疑我嗎?”
素嫣心里一陣陣酸澀涌動,她感覺要喘不過氣了,不想再聽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白錦初追著出去,來到門口拽住了素嫣。
這時,一輛武裝軍戰(zhàn)車從外面緩緩開進來。
白錦初瞟到車輛,立刻哭了起來,“對不起,素嫣姐姐,我不是小三......我真的不是小三,嗚嗚......我沒有破壞你的婚姻,我沒有......”
“瘋子,放手。”素嫣推著她的手,試圖掙脫。
白錦初拉著她的手不放,越哭越起勁。
一陣剎車聲響起。
車門聲砰的一下,著急而憤怒。
白錦初對著素嫣身后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哭喊,“澤哥,我不是小三,素嫣姐姐為什么要這樣打我?”
莫南澤看到了白錦初臉上的五指紅印異樣清晰,她哭得梨花帶雨。
莫南澤走過去,握住素嫣的手臂狠狠一甩,試圖先分開她們。
男人的力道沒有個輕重之分,出手極猛。
素嫣受重力的影響,慣性往后撲,掉出門口的兩級臺階下。
手掌心和膝蓋先落地,往前狠狠一擦,“嘶”的倒抽一口氣,皮膚撕裂的疼痛感讓她無法控制地溢出淚水。
她整個人趴在水泥地上,狼狽不堪。
萬箭穿心,是灼心蝕骨的疼。
她用盡全力咬著下唇,喉嚨火辣辣的燒著,眼眶泛了淚,硬是憋著不讓自己哭。
莫南澤意識到素嫣跌倒時,望向她時,深眸微微一滯。
素嫣水汪汪的眼眸對上男人駭人冷眸,心底涼透了。
莫南澤看到素嫣手掌滲血,確是沒想到失控的力道誤傷了她。
一閃而過的恍惚,莫南澤收起惻隱之心,怒斥,“素嫣,我警告過你的,你還敢欺負小初。”
素嫣心尖酸澀難受,隱忍著一字一句。
“莫南澤,你跟她分開十年,還真的了解她嗎?”
“你真覺得她單純善良?”
“她三番兩次誣陷我,她不過就是一個心機很重的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