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安一把擦掉臉上的血跡,抬眼盯著沈宴辭,明顯也有些控制不住。
沈宴辭慢慢轉身走到長椅上,拿出一份帶著的文件,直接扔到沈宴安面前:“看到了么,爸留下來的遺囑,要求他名下的股份平分。”
他頓了一下又開口:“從他跳下來,到醫院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他為什么要跳下來,有什么事情不能走下來告訴我,現在我才想清楚,原來只有他死了,這份遺囑才能生效,只有這份遺囑生效了,他之前被你算計、逼迫簽下的那些文件才能失效。”
沈宴安震驚的聽著沈宴辭的這些話,滿臉的不可置信,腦海中浮現起昨晚和沈父的對話,心里驀然泛起無力感。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這么對我......他用自己的命來壓制我,不可能......我不相信......”
沈宴安聲音幾乎發顫,無法接受沈宴辭剛剛說出來的話。
沈宴辭滿眼譏諷,看著滿地的文件:“你不相信的話就仔細看看地上的這些文件,這里面所有的財產分配都是爸手寫的,你是他的兒子,跟在他身邊三十年,至親至疏,卻忘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
想起沈城死之前拉著自己的手腕不甘心的模樣,沈宴辭只覺得胸口已經痛的麻木了,血濃于水,他活在這世上近三十年,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沈宴安聞慢慢從地上站起身,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慢慢撿起地上的文件,看著上面的內容,表情也從震驚變成了接受,情緒似乎也慢慢冷靜下來,抬眼徑直看向沈宴辭:
“原來是這樣。”
“原來真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