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倒好的酒杯遞給秦晚,對從前的事情娓娓道來:“商洛寒和商洛那對兄妹一直以為梁櫻這個身份是扳倒我最大的把柄,可是他們不明白,我變成梁櫻,并不是我想做梁櫻,而是商榮海想讓我做梁櫻。”
秦晚有些聽不懂,接過酒杯反問:“為什么?據我所知,梁家并非什么大富大貴的家族,也沒什么背景能讓商榮海貪圖的。”
“梁櫻的外公是港城文人圈子里非常有風骨的一位老先生,而梁櫻則是這位老先生唯一親手教育過的孫子輩,老先生去世之后他的面子和人情就只有梁櫻撐得起,商榮海在文人圈子里地位并不高,他需要這些人情,所以我就變成了梁櫻。”
梁櫻開口解釋,語氣平靜的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
秦晚聽到這才明白整個故事,終于點了點頭:“那真正的梁櫻呢,她人現在在哪?”
“據說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梁櫻晃了晃紅酒杯,自嘲的勾了勾唇:“要不然商榮海怎么會如此肆無忌憚,甚至還會跟我結婚。”
“原來是這樣。”
秦晚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開口:“那小姨,你會覺得有遺憾么,因為要做梁櫻,你永遠無法做回秦止舟了。”
梁櫻輕笑,轉頭看向秦晚:“晚晚,沒本事的女人才會為無法改變的過去遺憾,有本事的女人都在想怎么能讓自己的未來更精彩。”
她這話明顯還有其他的意思,說完之后盯著秦晚的反應。
秦晚微微一頓,也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紅酒,半晌才開口:“小姨,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好馬不吃回頭草。”
梁櫻淡定又直白的開口,仿佛剛剛說那么多都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