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初覺得有些可笑,這是怕她想不開真的死過去么?
要真是那樣,叫她母親來,她只會死得更快。
等周遭安靜下來,陳韻初才給姜夢芝打電話,說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姜夢芝只抓住了一個重點:“姐妹,你人在云城啦?”
陳韻初苦笑:“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的身心狀況嗎?”
姜夢芝一秒切換悲傷語氣:“被抓回來很難受吧?沒事兒,你往好的方面想,比如......比如我在云城對不對?”
“你還能比如點別的嗎?”陳韻初哭笑不得。
跟姜夢芝通完電話,陳韻初無聊得不知道該干點什么才好。
往常這時候,她該還在公司畫設計稿。
張媽進房間給她送水果:“小姐,你在h市活得很辛苦吧?都瘦了。”
陳韻初直不諱:“在h市我才是真正的活著,現(xiàn)在,跟死了沒區(qū)別。要自己工作養(yǎng)活自己是累,但至少,是充實的。”
張媽嘆了口氣:“逃不掉的話,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少爺沒有苛待過你。你得想得開,才能活得敞亮,別把自己給逼得活不下去。”
這話倒是真的,換種角度,這樣的生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對陳韻初來說,是羞辱。
見她不說話了,張媽也沒敢再多說什么:“那個......你先歇著吧,少爺晚上要過來吃飯,我先去準備了。”
陳韻初點點頭,無聊的躺著發(fā)呆。
她無意中嗅到了枕頭上的味道,那不屬于她,而是沈時景身上的木質香味。
她翻身坐起,仔細在床上嗅了一遍。
難道她離開后,沈時景還一直住在這里,睡在這張床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