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景抬眼看向陳韻初:“你想怎么解決?”
陳韻初死死咬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能怎么解決?把她賣了也沒有一千萬。
她甚至想,隨便母親怎么死在外面,她都不想管了,一千萬,她也管不了。
人果然還是活得自私自利的好,不至于被人拿捏。
母親欠的錢,她肯定是還不了,但不能把沈時景牽扯進來。
她咬牙對著光頭男說道:“誰欠你們的錢,你們找誰要去。”
光頭男急眼了:“要不是她說有沈家擔保,我們怎么可能借給她這么多?”
陳韻初幾近崩潰,歇斯底里的低吼:“是你們自己蠢!你們吃的不就是這碗飯嗎?七百萬說借就借,有本事借,沒本事去要嗎?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告訴你,她跟沈家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們找沈家沒用!”
她對高利貸沒什么好感,對她母親這樣的人亦是。
怪不得幾千塊就能在外面浪這么久,她是真沒料到她母親有這么大的膽子。
沈時景抬了抬手,阿澤會意,讓人把光頭男扔了出去。
傭人迅速清理了客廳的血跡,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方才的一幕幕,已經在陳韻初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當初那個冷清干凈的少年,已經變得殺伐果斷,手段狠絕,她母親實在不該招惹。
等旁人退下,客廳只剩下了沈時景和陳韻初兩人。
陳韻初沒想求他做什么,是她母親咎由自取。
她低聲道:“給你添麻煩了,抱歉,我先走了。”
沈時景漫不經心的將腿搭上茶幾,在她轉身之際,徐徐開口:“那幫人能輕易放出這么一大筆款,背后的勢力,你想不到的。我猜,你媽不久之后,會出現在某個小陰溝里,至于死因......那就難說了,大概率,會被人販賣掉身上所有值錢的器官,物盡其用。”
陳韻初腦子里順著他的話聯想到了畫面,腳步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