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景豈止是腿動不了,手臂也有輕微骨折。
他難以接受似的,眼一閉,保持沉默,是個抗拒這種方式的意思。
陳韻初不知道他在墨跡個什么勁,直到看見他被繃帶固定的手臂,這才面頰發燙。
她內心是掙扎了一下的,隨即硬著頭皮把工具放進被子里,伸手去幫沈時景。
她沒干過這種事,心慌手抖,半天也沒摸到褲腰。
沈時景突然咬牙道:“你故意的?別他媽亂動!”
陳韻初臉更紅了,手也抖得更厲害。
主要被子擋著,視線受阻,她只能靠手摸索......
好不容易完成這并不難的步驟,沈時景讓她滾蛋,她老老實實的滾了,等他解決完,她才進去善后。
折騰完這趟,病房里安靜得可怕。
沈時景好像留下了陰影,一個什么都完美,又什么都要強的男人,現在躺在那里動彈不得,連小解這種事兒都得靠她幫忙,估計是自尊心受挫了。
陳韻初沒敢繼續睡,去手術室外邊看了,阿澤還沒出來。
她坐在走廊上等了許久,等阿澤被送進icu,她才又回病房休息,再不補充體力,她是頂不住的。
天亮后。
陳韻初是被周圍的腳步聲給吵醒的。
她以為是醫生來查房了,腦子還沒跟上,人已經坐起身了。
等看清楚來人不是醫生,而是坐在輪椅上的沈云海和沈嵐還有一眾保鏢后,她一個激靈:“沈叔叔......”
察覺到病房里氣氛怪異,她及時收了聲,默默的當個透明人,躲到了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