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秋一走,她立刻把門反鎖,跑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
熱面燙嘴,她邊吃邊琢磨,她一個平頭百姓,哪里是這種有權有勢的人的對手?哪天尸體出現在小陰溝都不知道。
換之,以藍秋這種為達目的能屈能伸(不折手段)的性子,就算她現在真的跟沈時景斷了,藍秋也不會放過她,反而收拾她收拾得更順手。
想到這里,她悟了,不能斷,斷不了,斷了她小命就沒了。
可她怎么能保證自己在沈時景心里的份量能大過藍秋呢?藍秋畢竟是沈時景正兒八經交往過的,還要訂婚了,那肯定是有感情在的,她在沈時景眼里就是個被報復的對象,完全沒有可比性,連跟藍秋在同一個天平上稱量的資格都沒有。
藍秋方才說過,她什么都沒有了,但陳韻初還有母親。
對啊,陳韻初不是一個人,她還有牽掛。
她怕,太怕了。
不怕遇到瘋子,就怕遇到瘋子有權有勢。
就算藍秋褪去演員這層光環,她也還有上億身家,能活躍在富人圈,有錢,當然可以遮擋住一部分見不得光的黑暗面。
過了許久,面還是很燙,不太能下得去嘴,八成油放多了。
門口響起摁密碼的動靜,陳韻初一分神,嘴被燙到,生疼!
她起身從貓眼往外面看了看,確定門外的人是沈時景,才將反鎖扣打開。
沈時景半天開不開門,臉都黑了:“你干嘛呢?”
陳韻初摸摸被燙紅了的嘴唇,回到餐桌邊坐下:“吃面呢?!?
“呵?!鄙驎r景被氣笑,他跑回來就為了看她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