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是混雜了一些血的。
四目相對,唯有沉默。
短暫的寂靜之后,端澤天先開口:“你去哪兒了?我認床,睡得不太踏實,你一走我就醒了。”
沈嵐見他沒有挑破,順著說道:“我睡不著,想去喝杯紅酒,不小心摔了兩瓶,弄得一身都是。我去洗洗換身衣服,馬上就來。”
端澤天點點頭,沒有說話。
等沈嵐進了浴室,他才將情緒暴露在臉上。
是紅酒還是血,他是分得清的。
難道沈嵐真的不似往日在他跟前的那樣純良么?
他得盡快離開這里,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只能再呆兩天。
沈嵐洗完澡躺上床,端澤天還是跟從前一樣摟著她,只是無意間,少了那種心之所向的貼近。
她感覺得到,睡意朦朧的跟他吐槽:“不知道為什么,酒窖里有老鼠,嚇了我一跳,我追了半天才打死,惡心得我估計明天都吃不下飯了。還摔了兩瓶好酒,真是倒霉透了。”
端澤天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裝作困極了,沒有應聲。
她身上的到底是老鼠血還是人血,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晚上端澤天都沒睡好,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形同枯槁。
沈嵐看出來了,故作心疼:“突然換了環(huán)境,睡不好是吧?讓你這么沖動,隨便跑來找我。”
本來端澤天計劃再停留兩天的,聽她這么說,立刻借坡下驢:“我是真的老了,一個沒睡好,渾身都不舒服。我舍不得你,但我怕我死太早,正好向景有個項目要征求我意見,我還是先回去好了。你這邊忙完,就趕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