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邊上,只剩下了她和翟瑩華兩人。
翟瑩華在她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似乎覺得不得勁,又躺下試了試。
透過遮陽傘邊緣,望著蔚藍的天空,自由的飛鳥在歡快的盤旋,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沈嵐,你真可憐?!?
“你說什么?!”
翟瑩華溫和的笑著,享受著久違的安寧:“沈云海從來沒愛過你,也沒愛過你生下的那個野種??此扑跒榱四闱艚?,其實是因為我病了,怕我稀里糊涂的被你害死。
他清楚你是什么秉性,可你是他的養妹,父母臨終前的囑托,他沒法兒違背,一起長大的情誼,他也割舍不下?!?
沈嵐手指死死的扣著椅子扶手,嘴上表現得毫不在意:“愛不愛的,那是年輕人向往的,我早就不在意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糊涂過?
照你這么說,他很愛你?呵呵,天大的笑話。且不說這么多年他都狠心沒讓你們母子見面,你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年,他有過多少女人嗎?”
翟瑩華側過臉看著她:“是啊,他有過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里,沒有你。他寧可在別人身上放縱,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蓱z了你當初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為了沈氏鞠躬盡瘁,到頭來,連他的遺囑里都沒有關于你的只片語吧?他可是給我留了一大筆錢,為我將來做了打算。當初我但凡心眼兒不那么小,咽下那口氣,沒把自己逼得瘋瘋癲癲,早就回云城了?!?
這兩個女人之間,貫徹著幾十年的恩怨。
她們彼此都清楚對方的痛處,翟瑩華刀子下得很準。
沈嵐眼神變得冰冷:“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他在病床上掙扎著,想要見兒子和孫輩最后一面,是我送了他最后一程。你真以為我還在意這些?男人,是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