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曉華回家屬院的時候就到陸家跟時聽雨提了一下這事,
時聽雨就讓她第二天把畫掛到給學生留的展位上。
她知道齊教授肯定不會拿不好的畫糊弄自己,他挑選的標準只會比自己更嚴苛。
于是第二天錢曉華就把畫給掛上了。
沒想到三天的時間,兩幅畫就被買家看中買走了。
時聽雨趁著去金藝上課的時候跟齊教授說了這事,
齊教授比自己的畫賣出高價都開心。
時聽雨笑著道:“麻煩您跟那兩位同學說一下,讓他們休息天的時候去畫廊找我結一下錢。”
上次她給學生送錢后,
她回去思來想去地覺得不太妥當,
還是讓學生自己到畫廊找她結錢比較好,
畢竟學校這樣的地方,不適合搞這些。
正好畫廊就在金藝旁邊,
學生過去也方便。
齊教授滿口答應,
小胡子翹翹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又是一個休息天,
時聽雨和陸衛國早早去了畫室,
沒多會兒國畫班的兩個學生就過來結錢了。
信息核對好后,
時聽雨讓錢曉華一人結了九十五給他們。
兩人也是第一次拿這么多錢,
激動地雙頰通紅,對著時聽雨左謝右謝。
時聽雨擺擺手道:“不用謝我,
要謝就謝謝你們齊教授吧,
他為了能給你們要兩個展位,
出了不少力。”
兩人顯然不知道這點,不過還是說道:“要謝的,兩個都要謝。”
說著,
他們跟時聽雨打過招呼后就離開了。
時聽雨隱約還聽到兩人說什么要給齊教授買點吃的,又興奮地說沒想到他們的畫也能賣錢了,一幅畫他們就賺了九十五。
時聽雨莞爾,心道,還是學生呢。
就在這時,畫廊外走進來一個氣勢洶洶的身影,時聽雨抬頭一看,居然是曲智。
看對方這架勢,
時聽雨有些不解地問:“曲老師有事?”
面對時聽雨這樣一張看起來就有些冷的臉,
曲智的火氣倒是下來了些,不過臉上的怒容并未完全散去。
他雙目瞪著時聽雨,質問道:“時老板這是什么意思?合著就針對我是吧?”
時聽雨有點莫名,對方這是連時教授都不叫了,直接喊上老板了,瞧這說話的調調,
似乎自己剝削了他一樣。
下一刻,曲智便怒聲開口:“時老板,
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就直說,犯不著區別對待,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可聽見兩個學生的談話了,
他們一幅畫拿了九十五塊,你們畫廊這邊學生的畫定價是一百,
也就是說你從他們身上只抽了半成,
卻從我這里整整抽一成!資本家都沒有你這么能算計。”
時聽雨的表情立馬冷了下來,“我是資本家,
那你這個賣畫的又是什么?咱們合作共贏,我不欠你的。”
現在雖然不像早幾年國情那么嚴峻了,可時聽雨也不想聽對方如此詆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