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這些字,白七七的眼淚都流干了。
她手心破皮完全感覺不到疼。
這些算什么,她的寶貝當時得多痛苦啊。
身后,陸紹珩的氣息過分危險,仿佛來自冰川的雪域之風。
白七七卻依然執著的跪在那兒,雙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墓碑,宛如失去孩子的瘋子母親。
陸紹珩看著,不忍計較剛才的事。
“走,跟我回去。”男人拽住她的肩膀,試圖把人帶走。
白七七掙扎,回頭,那雙眼眸里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陸紹珩一怔,松了手。
為了讓她清醒,陸紹珩故意刺激,“白七七,你現在知道懺悔了,早干嘛去了?”
“當年,你丟下女兒一走了之,不顧她的死活,到底怎么想的?”
“最沒資格陪她的人就是你!”
白七七只差捶胸頓足了,她有多后悔,就有多恨這個男人。
“是。”白七七仿佛被抽干了力氣,她兩手緊緊抱著墓碑,就像抱著寶貝女兒,“我沒資格,我不是個好媽媽,我該死!”
陸紹珩看她這樣,并沒有得到報復后的快感。
甚至有點后悔這么做!
他聽到白七七靠著墓碑低喃,“陸紹珩,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但是你呢,你就配嗎?你枉為人父。”
陸紹珩氣急,“你也不配人母。”
“我們半斤八兩,陸紹珩。”白七七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我早就成全你了。”
成全?
陸紹珩煩躁聽到的這兩個字。
他把人拽住,“跟我回去,別打擾她。”
“打擾她的是你,我是在陪她。”
陸紹珩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白七七不領情,丟了。
陸紹珩,“……”
本來他在醫院里哄寶貝女兒,聽到這里看守的人說,白七七和陸時在一起談天說地,開懷暢飲才過來的。
陸紹珩好脾氣的撿起外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摸出根煙,點燃,臉比夜色還要沉。
白七七聞到這味兒,如同餓狼似的撲向他。
陸紹珩被突如其來的柔軟弄得一愣,女人的身體貼著他的胸膛,伴隨著那股子清香,浸入心肺。
“給我。”白七七的唇湊到男人的唇邊,聲音嬌軟入骨。
給我?
陸紹珩只覺得大腦閃過一道白光,炸了。
女人離他很近,她貝齒咬著唇瓣,目光迷離,一說話氣息里帶著淡淡的酒香,令他癡醉。
男人喉結艱難的滾動,有種把她就地正法的沖動。
白七七壓根沒管陸紹珩的表情,直接上手從他嘴里搶過煙叼在自己嘴里。
陸紹珩,“……”
他想訓斥來著,可她抽煙的樣子太過于迷人,仰著頭,瞇著那雙勾人魂魄的眼,渾身都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欲。
陸紹珩渾身燥熱,看她的眼神洶涌。
他被成功勾住了,失了魂。
白七七半醉半醒,享受的吸取這種味道。
嗯,真舒服啊!
陸紹珩的手鬼使神差的攬住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吸入她的二手煙。
嗯,陸總覺得很醉人。
“白七七,你告訴我,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陸紹珩的語氣帶著誘哄,剛才的冷厲渾然不再。
煙霧徐徐從白七七的嘴里吐出,她的動作熟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陸紹珩不喜歡抽煙的女人,可是白七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