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川氣絕。
好不容易順了口氣,陸以川訓(xùn)斥,“陸紹珩,你就這么和你老子說話?”
陸紹珩語氣平平,“爸,我不過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事實!”陸以川咬牙切齒,“所以,我當(dāng)初的事你更應(yīng)該謹(jǐn)遵教訓(xùn)!為了一個女人,要棄整個陸家于不顧嗎?”
“您把事情想嚴(yán)重了,我和七七的婚姻什么時候威脅到顧家了?我們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您還當(dāng)真了。”
陸以川,“……”
這不痛不癢的口氣,還真讓陸以川猜不透了。
畢竟白七七打來電話時,火急火燎的,那樣子不像是作假。
那個女人,陸以川談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總之,離他心目中的兒媳還差一點。
如今白七七雖然有所變化,外貌和談吐能跟他優(yōu)秀的兒子相匹配,但還是缺少一個強(qiáng)大的家世背景。
而他另一個兒子秦瀟,也對白七七有意。
陸以川偏心!從秦瀟出生后就偏心。
“這件事您不必插手,我會解決,也不會威脅到陸氏的利益。”
說完,陸紹珩掛了電話。
深夜里,男人坐在書房,面色隱匿在陰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臉。
“咳咳咳。”嗆鼻的煙味令他皺眉,他這才掐滅手里的煙。
傭人敲門,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陸少,小小姐哭著要你。”
陸紹珩起身,因為一個動作維持久了,這會長腿有點僵硬,起身時幅度過大差點栽倒。
若不是他兩手撐在桌面,這會怕是無法控制所謂的天旋地轉(zhuǎn)。
這一天,從早到晚如同過山車,即使強(qiáng)大如陸紹珩也有點撐不住。
怎么就要離婚了。
秦忠打來電話,語氣挺急的,“陸總,太太的律師打來電話了。”
陸紹珩沉默。
“陸總?”
“嗯。”
“陸總,我們要聯(lián)系周遠(yuǎn)嗎?”
周遠(yuǎn)是陸氏集團(tuán)的金牌律師,他經(jīng)手的官司就沒有輸過。
像這種不涉及金錢關(guān)系的離婚官司,對于他來說就是小兒科,一般他都不會自己出手。
女方放棄所有財產(chǎn),這種官司根本不需要打好嗎?
是個男人都會簽字啊。
陸紹珩喉間發(fā)澀,“不必。”
“陸總,太太這次來真的!”秦忠提醒。
陸紹珩哪里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何等的狠心。
她恨不得立馬和他離婚,甚至聯(lián)合外人來一起對付他。
陸以川不愛他這個兒子,只把他當(dāng)成工具來為陸家當(dāng)牛做馬!
白七七為了離婚,私下里竟然和陸以川連成一氣!
陸紹珩心如刀絞,失望至極。
“陸總?”秦忠完全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我心里有數(shù)。”陸紹珩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秦忠都快急瘋了,這邊為了自家的boss不停的給白七七順毛。
其實吧,也是為了自己。
如果白七七和陸總離婚,他們也沒有好日子過啊,嚶嚶嚶。
結(jié)果呢,太太壓根不理他,回了一句話,「秦特助,不要再給我發(fā)消息了,我們現(xiàn)在是原告和被告的關(guān)系。」
秦忠:……
要不要這么狠啊,太太。
難道您不愛錢了嗎?
一旦您和陸總離婚,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何必呢。
兒童房里,希希哭得天昏地暗。
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到爸爸媽媽離婚不要她了。
幾個阿姨怎么哄都哄不好,就連趙姨也無可奈何,只能派人去打擾陸紹珩。
“爸爸!”
小姑娘一看到爸爸,立馬邁著小短腿兒撲了過來。
陸紹珩千瘡百孔的心似乎才得到一點復(fù)蘇,把小姑娘輕輕摟緊懷里。
趙姨一看這架勢,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