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一連幾天都沒睡,睜眼閉眼都是小女兒。
這天晚上,為了強迫自己入睡,等兩個寶貝睡著后她喝了點酒,可沒多久就被一場噩夢驚心再無睡意。
她焦躁的在房間里徘徊,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緩慢的流逝,又拿過手機。
發給陸紹珩的消息,他一條也沒回。
白七七又發了一條,「陸紹珩,我們談談好嗎?」
「關于孩子,我有權利。」
「陸紹珩,之前是我太過激了,你能不能讓我見見韻韻。」
「……」
為了女兒,所有的驕傲和尊嚴一并崩塌。
對于這個女兒,白七七充滿無限的愧疚和疼愛。
發完,她渾身癱軟的跌落在單人沙發里,手捂著心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手機響起時,她心頭一緊,趕緊拿過來接聽。
“陸,陸紹珩?”白七七的心怦怦直跳,不等那頭的男人說話,她極力的懇求,“你讓我見見韻韻吧,我不和你搶了,我不該和你說那樣的話,這些天我想清楚了,韻韻是你一手帶大的,我不能自私的搶走,我就想再見她一面。”
一口氣說完,白七七提心吊膽的等待著。
電話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陸紹珩?”
“韻韻生病了,你來醫院。”
擱下這句話陸紹珩就掛了,給她發了具體位置。
醫院。
白七七急匆匆的趕來,女人披頭散發,穿著一樣一只的拖鞋,身上是一件寬松的白色長裙。
如果是普通人這么穿著會像個瘋子,但是白七七卻穿出了一種凌亂的破碎感,仿佛墜落的天使。
季遠深驚呆了:我去,這特么也行!以這個女人的姿色是不是披個麻袋都能閃瞎人的眼?
陸紹珩走過去握住白七七不安的手,“你先別激動,韻韻剛剛睡了,別去打擾。”
白七七臉色蒼白,她胡亂的扒了下散落的頭發,淚眼朦朧,沙啞的聲音道,“我想進去看看她,好嗎?”
她沒說一個‘求’字,卻透著一種難以讓人拒絕的脆弱。
陸紹珩心口堵得難受,“嗯。”
夫妻二人一起進入病房,季遠深在外面和醫生們探討。
季遠深,“你們可以松口氣了,孩子她媽也是醫生,連我都佩服的醫生。”
一群醫生,“……”
意思是他們可以下崗了?
季遠深可從來不夸人的,在醫學界沒幾個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孩子她媽?不就是陸太太么,這么厲害?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陸太太,所有人都以為,陸云歌會是將來的陸太太,誰知道突然闖入的一個女人,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陸總的八卦,各位還是別深究了,怕你們沒那個命。”季遠深好心提心一句,又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長夜漫漫,小爺不想吃狗糧了,走,去喝酒。”
眾人,“……”
他們可不敢,得時時刻刻聽陸總的差遣。
季遠深見他們還跟孫子一樣的杵著,俊逸的臉露出濃濃的鄙視。
切,一群弱勢群體,到底在怕什么啊。
不去是吧,小爺還不稀罕請客呢!
病房里,白七七安靜的坐在床邊,給韻韻把脈。
韻韻吃了藥睡得沉,眉頭皺著,一看就是不太舒服。
白七七的心都快碎了。
她怎么那么粗心,竟然相信了陸紹珩的鬼話。
要是能早一點發現,她的寶貝就不會受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