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如此伏低做小,陸紹珩再次不忍心。
他就在這種折磨中來來回回。
白七七磨蹭到護(hù)工來了以后才離開。
離開之前,她叨叨絮絮的叮囑半天。
“我知道你要面子,又愛干凈,有什么不適告訴阿姨,哪有什么難為情。”
他不方便動,生活不能自理,剛蘇醒來的那天,他忍著屁都不敢放。
陸紹珩咳了聲,尷尬得不行。
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當(dāng)然不會太過于放縱,失了美好的形象。
在外人面前,不會這么苛待自己。
顯然白七七不明白這個道理。
“好了,我今天真的有點忙,得晚上過來看你了。”白七七身上的清香味刺入他的鼻翼,特別好聞。
陸紹珩抓住她白嫩的手,滿臉的眷戀,“晚上早點過來。”
“舍不得我了?”
“嗯。”
白七七捧起他的臉,“那你不能再兇我了,我會傷心。”
陸紹珩心里堵得厲害,沒答應(yīng)。
“聽到了沒,不許再兇我!”白七七強勢中帶著一抹嬌意。
“好。”半天,男人才艱難的溢出一個字。
“好勉強啊。”
“那你想怎么樣?”
“別這么正經(jīng)好不好!”
“你想怎么不正經(jīng)?”
白七七:大佬,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白七七紅著臉滾了,她還得去找季遠(yuǎn)深。
護(hù)工來了以后,一上午陸紹珩一句話不說,阿姨的問候他也懶得回。
裴寧芳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來了一趟。
陸紹珩看不清,聽到了她的聲音和護(hù)工阿姨說話。
男人驀地變得警惕起來。
高跟鞋的聲音蹬蹬蹬的傳過來,砸進(jìn)陸紹珩的心。
“兒子!”
裴寧芳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陸紹珩是厭惡的。
“有什么事你就說。”
“我來看看你,你不是總說,我不關(guān)心你嗎?”
陸紹珩看不清她的臉,只知道裴寧芳離自己不遠(yuǎn),護(hù)工阿姨沒有這個意識,已經(jīng)被裴寧芳遣散出去。
“呀,這傷得幾個月才好吧,真慘。”
陸紹珩的心提起來,他雖然手腳不便,但也不會被裴寧芳任意拿捏。
“有什么事你直說。”
裴寧芳嘆氣,“我哪有什么事,你說我不關(guān)心你,現(xiàn)在公司里有不少傳呢。”
陸紹珩默不作聲。
關(guān)于傳,是這樣的。
「陸總到底是不是陸夫人親生的啊。」
「怎么能這樣對親生兒子。」
「是啊,太可怕了。」
「有這種媽,真是陸總的悲哀。」
「真是看不出來啊,陸夫人看起來挺賢惠的。」
「這種人隱藏得太深,老陸總有這種老婆會不會覺得害怕啊。」
「……」
陸紹珩不知道,這兩天一條視頻傳遍了公司。
是裴寧芳教訓(xùn)陸紹珩的那些話,沒有絲毫作為母親的溫柔和安撫,反倒是那種責(zé)怪和怨恨,如同仇人一般。
陸紹珩頭上的傷滴著血,而作為母親的裴寧芳完全無視,還教訓(xùn),“紹珩,你怎么能和你爸爸頂撞呢。”
“他有高血壓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