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跑了出去。
季遠深追到她,把人拽住。
“跑什么!你怎么這么喜歡跑!”
沈知初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但季遠深用勁很大,她怎么都掙不開。
“季遠深,你放開!”
“我問你跑什么,為什么每次見我你都要跑,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想看見你,理由充分嗎?”
“沈知初,我們能好好說話嗎?這是你的心里話嗎?”
沈知初平靜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就激動,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季遠深,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招惹我,一定要多管閑事,你沒事做嗎,我怎樣關你什么事?”沈知初崩潰,“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們就做陌生人不好嗎?”
季遠深也是個倔強的性子,他就沒遇到過這種女人,“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一直要躲著我。”
“我不是躲著你啊,我是遠離你,這是我作為前任的自覺。”
“沒必要吧,大家相識一場。”
沈知初無語望天,這男人的腦回路真稀奇。
做他的前任真的挺幸福的,沈木荷跟她都是最好的例子。
“季遠深,我早就說過你該去看心理醫(yī)生,對前女友過分關心是病。”
“我不是纏著你,是有些話我們有必要說清楚。”
沈知初點頭,“行,你說,我聽著,看我們還有什么沒說清楚的。”
季遠深松開了手,“那天我和你媽聊了很久,她說,我們分手后你過得很不好,每天以淚洗面,我很心疼,這些日子一直在反省是不是做錯了。”
沈知初在活動筋骨,想揍人。
“我想過了,確實是我做錯了,初初,一開始本就是我招惹了你,不該這么對你。”
“是,你有很多缺點,我作為男朋友不該嫌棄,應該包容。”
“我……”
“呲!”
季遠深的雙腿突然跪在了地上,毫無預兆的,沈知初出擊快準狠,把人按在了地上。
很快,他們這邊吸引了很多路人。
沈知初是個不要面子的,“季遠深,你再敢纏著我,我就見一次打一次。”
她還是跑了。
季遠深的膝蓋擦破了皮,面對路人的指指點點,一向要面子的他渾然不覺,大方的走出人群,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沈知初。
她倒是跑得快!
季遠深總覺得沈知初在一個人承受痛苦,她不敢看他,更不敢面對他。
沈母的那些話在他腦海如倒帶般閃現(xiàn),一天比一天清晰,是他找了新歡也難以忘懷的。
為什么明明就是萍水相逢,甚至連最親密的接吻都沒有,他這么刻骨銘心。
就連季遠深都覺得自己中毒至深。
他新交的女朋友才維持兩天,季遠深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欲望了。
這一晚,他又在酒吧喝得爛醉,直接睡在了那兒。
……
白七七一回來就很忙,忙著給陸時的母親診治抓藥,忙著陪秦瑜,還忙著開導秦瀟。
為了琳琳,她必須和秦瀟好好的談一談。
秦瀟一直沒再見過秦瑜,秦瑜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來c國。
母子打電話秦瀟也借口忙,說兩句就掛斷了。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
相依為命的母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是惡毒女人生的孩子,還占用了陸紹珩的一切,就如同強盜一般。
他哪有臉見人吶。
這些日子,秦瀟躲著不見任何人,包括陸紹珩。
如果不是白七七,他也是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