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也不生氣。
他說這種混賬話可不是第一次。
沒信心的男人,有什么可爭辯的。
“對啊,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秦瀟笑著看向他,“你覺得以你老婆的魅力,只有我想趁虛而入嗎?”
陸紹珩:……
“想象力還可以擴大,告訴你吧,只要把你倆離婚的事在圈里一公布,絕對有無數(shù)……”
“我們不會離婚的。”陸紹珩篤定。
他也清楚,這次他們難以和好,可他們之間還有孩子,還有很多羈絆,要說彼此重新找別人,是絕不可能的。
秦瀟無語了。
這男人會不會太自信了些。
“不是你們不會離婚,是你們已經離婚了,陸紹珩,這個事實你還沒搞清楚嗎?”
“婚約是一張紙,在我心里我們沒離婚。”
秦瀟:……
這他媽是什么歪理。
他嚴重懷疑,陸紹珩小時候腦子被裴寧芳虐出毛病了。
想到那個女人,和他有血緣關系的女人,秦瀟眸底涌起一種難的情緒。
據(jù)說她被關在瘋人院,逢人就說,我兒子是總統(tǒng),我兒子是總統(tǒng)了!
秦瀟去過一次,遠遠的看著她瘋瘋癲癲,覺得這樣也挺好。
裴寧芳沒有兒子,他的母親也只會是秦瑜。
“去看看秦瑜吧,她很擔心你,昨晚老毛病又犯了。”秦瀟道,“秦姐姐只是看起來優(yōu)雅美麗,其實在多年前就心生郁結,這都拜我們那個渣男父親所賜,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這次七七流產,她在這兒守了一天一夜,真的為你盡力了。”
陸紹珩聽進去了,“嗯,我會的。”
“公司那邊現(xiàn)在可以不管了?之前讓你顧著點老婆你不聽,一天到晚忙忙忙,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懷這個孩子有多辛苦,陸紹珩,你從小成長的環(huán)境我懂,是我欠你的。”
秦瀟難得這么正色,“我們是兄弟,無論在你心里有沒有把我當哥哥,都是我欠你的,我會幫你。”
“但是你別指望我強求七七,關鍵時刻我還是會站在她那邊。”
陸紹珩點了煙。
秦瀟拍了下他的肩,“今晚我會在這兒照顧侄子弟媳婦,和琳琳一起,你絕對放心。”
關鍵時刻,真的還是得自家人。
雖然有時候兩人語氣不對付,還是想干一場架,但這種時候,能為你掏心掏肺的是有血緣關系的人。
很快,白七七出院了。
這些日子,頌頌夜夜陪著媽媽,也沒去上學。
幼兒園他本就不想去,只是為了爸爸媽媽的愿望而行動。
陸紹珩之前給了他請了不少老師,他小學的課程都快學完了。
“明天和妹妹們一起去幼兒園吧,媽媽已經好了,不用你每天照顧的。”白七七對兒子道。
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要不是頌頌陪著,兩個女兒放學后哄她開心,白七七可能真的撐不過來。
往后的日子得繼續(xù),為了孩子們她要堅強起來。
她首先要記得自己是一位母親,再才是別的角色。
“我不去幼兒園,我在家里上課,媽媽你不用有壓力的,我也不是為了你才留在家里,我是為了能更快的學習好。”
白七七知道,兒子這么說是為了讓她沒壓力。
一個六歲的孩子,這么小就要為父母操心,真的很不容易。
那么,她就成全了他這份心吧。
有兒子陪著,也好吧。
夏天來了,天琴灣院子里的花開的很好,白七七在家每天都有親自打理。
她就坐在院子的弄了一壺水果茶,一把搖椅,一坐就是一下午。
陸紹珩來過,白七七看到了邁巴赫停在院子外,車里的男人沒有露面,隔著欄柵和車窗,兩人的距離好像隔著太平洋,再也觸及不到彼此。
白七七喝著茶,無所謂的態(tài)度。
她住在這兒,會把所有的安全系統(tǒng)重新裝一遍。
邁巴赫里,陸紹珩坐在駕駛室,他沒開車窗,就那么遠遠的看著她消瘦的身影映在陽光下。
他每天都有去醫(yī)院,但從未見過她,甚至連兒子的面都見不上。
他徹底被她踢出局了。
很快,有保安來趕人。
“抱歉啊陸先生,我們的業(yè)主說,你們已經離婚了,不希望你來打擾她的生活。”
陸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