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除夕。
在除夕的前一天,陸頌接到姚瑤的電話。
許久不見的人,再聽見她的聲音恍如隔世。
他和沈曉君穿著情侶羊毛衫,在做今年最后一頓晚餐。
過了今天,他們即將各自回家,明晚一起過除夕。
陸頌負(fù)責(zé)切菜,沈曉君配料翻炒。
聽到女人的聲音,沈曉君炒菜的動作一頓。
這些天的幸福和諧,讓她差點(diǎn)忘了姚瑤的存在。
“我想要一個答案,沒有人告訴我。”
“陸頌,你出來見見我吧,求你。”
“我到底是誰,是誰?”
聽得出來,姚瑤是崩潰的。
而陸頌絕非無情之人。
他始終記得初見姚瑤的那一天,那個女孩兒一身滑雪服,頭發(fā)全部扎起來,又帥又酷,眉宇間的英姿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便為她著迷。
他愿意和這樣的女孩成為朋友。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姚瑤會是曾經(jīng)的姚瑤嗎?
陸頌不知道,聽到她的懇求,他始終不信一眼驚艷的人會變成這樣。
她似乎忘了所有,連同家人。
應(yīng)該是姚家人在她跟前胡說八道,她快要崩潰了吧。
“去吧,總要有個結(jié)果。”沈曉君低聲道。
“我們一起去。”陸頌說。
“你確定我去不會刺激她?”
“刺激療法聽說過嗎?”
“你是想通過某些刺激,讓她想起來嗎?”
“嗯,試試吧。”
“可靠嗎?”
“總要一試,反正她都這樣了,再刺激一下也沒什么損失。”
沈曉君關(guān)了火,今晚的二人世界,親自動手做飯怕是要泡湯了。
看出她的失落,陸頌吻了吻她的眉眼,“我們快去快回,這些回來再做。”
他們不缺一頓飯,就講究這樣的氣氛。
兩人一起動手的時間很少。
陸頌吩咐照顧姚瑤的護(hù)工,把她送到醫(yī)院附近的咖啡館。
如果有問題,可以送醫(yī)院。
他想得很周到。
沈曉君還是很擔(dān)心,“上次,你帶了微微去見她,再見到我,會瘋的。”
沈曉君不是可憐姚瑤,而是覺得陸頌的做法不妥。
當(dāng)初,就該在姚瑤面前勇敢承認(rèn)他們的關(guān)系。
一切也因這個人起。
到了約定的地點(diǎn),姚瑤還沒來。
陸頌握住沈曉君的手,“一會兒她來了你什么都不要說,她說什么也不要聽。”
沈曉君不至于和一個病人計(jì)較,點(diǎn)點(diǎn)頭。
她有分寸的。
可誰也沒想到,姚瑤沖進(jìn)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沈曉君一個耳光。
毫無防備,她動作又快,看到沈曉君和陸頌低頭耳語的樣子,嫉妒紅了眼。
“賤|人!”姚瑤不僅打人,還罵她,“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陸頌,陸頌……”
姚瑤的角色切換是很牛的,明明對沈曉君又打又罵,面對陸頌時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那快要碎掉的眼神牽動人心。
陸頌在沈曉君被打的第一時間就把她護(hù)到了身后,也鉗制住了姚瑤作亂的手。
“你做什么!”
沈曉君被打懵了,完全沒有料到。
她想打回去,陸頌卻轉(zhuǎn)過身對她說,“曉君,你去車?yán)铮偭耍覇为?dú)和她聊聊。”
沈曉君難以置信,愣愣的望著他,眼里閃過很多情緒。
她的臉很快腫了起來,還好不是受傷的那張臉。
陸頌輕拍她的肩,“我一會兒肯定給你個交代,我先跟她說,她這么瘋你在這兒只會讓她更受刺激。”
沈曉君笑了,笑得凄涼絕望,“陸頌,是你讓我陪你一起來的。”
“她打我啊,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瘋!”
姚瑤已經(jīng)被兩個男人控制起來,她掙扎,怨毒的眼神落在沈曉君身上,恨不得將其碾碎。
她們之間只有仇怨。
“我知道,所以,你先去車?yán)锏任遥襾硖幚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