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來了以后,一直是她喂,所以小家伙就喜歡跟在她腳下,這一忙倒是覺得好就沒見到它了。
追風(fēng)見沙宣的表情不像作假,也不再多問,但依然覺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對。
逐月出現(xiàn)在他身后,抱著雙臂看著上官若離臥室,問道:“怎么?你也覺得王妃病的古怪?”
追風(fēng)點頭,“你進(jìn)去,親眼看到王妃本人了嗎?”
逐月點頭,“見到了,確實昏睡著,而且還在發(fā)熱。”
追風(fēng)蹙眉道:“此事還是詳細(xì)的報告王爺吧,我修書一封與王妃的信一并送去,一切聽王爺定奪。”
東溟子煜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到了上官若離的望遠(yuǎn)鏡和信,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唇角含著溫柔的笑,默默念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呵呵,小東西,本王也老想你了。”
修長的手指摸過那娟秀不失英氣的字體,她的毛筆字很難看,但用碳條寫的字卻是特別的好看,一看就不是一年兩年能練成的。
她的小王妃,還真是驚喜不斷。
有了她,他似乎擁有了一切,想要統(tǒng)一滄瀾大陸都不成問題。
他也要給她回封信才是,從馬車的暗格里取出筆墨紙硯。
還沒落筆,他的臉就紅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還有寫情書的一天,那些肉麻的話要怎么寫?
深吸一口氣,落筆開始寫。寫了幾個字覺得不好,又把紙揉成一團(tuán),鋪上新紙重新寫。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厲的呼嘯聲。
東溟子煜放下筆,拿出那望遠(yuǎn)鏡,掀開車簾朝著后面的官道上望去。
在身后幾十里的官道上,一場驚心動魄,早已預(yù)謀的截殺如期而至。
官兵跟蒙面的殺手交上手,刀刃碰撞之音,伴隨著鮮血的屠戮。
蒙面殺手快速將馬車包圍,然則剛掀開車簾,毒箭毒針如雨般飛射而出。
蒙面殺手紛紛中毒,行動遲緩,然后就被官兵一陣砍殺。
頃刻間,血雨噴濺,斷肢殘臂滿地皆是,場面何其慘烈。
“車?yán)餂]有人!”人群中一聲厲喝。
遠(yuǎn)遠(yuǎn)的,大批策馬而來的刺客,聽得這一聲喊勒住馬韁,當(dāng)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而去。
車?yán)餂]有人,也就是說東溟子煜根本就不在其中,早就與大部隊分道揚鑣,兵分兩路前往臨州了。
莫問看著王爺將一個筒子放到眼睛上,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眸光亮著,透著好奇和渴望。
東溟子煜將望遠(yuǎn)鏡給莫問,“自己看。”
莫問眼睛一亮,忙雙手接過望遠(yuǎn)鏡,放在眼睛上一看,隨之驚叫一聲:“呀!”
嚇得他腿都軟了,很遠(yuǎn)處的東西都一下子拉到了眼前!
他不可置信的贊嘆道:“隔這么遠(yuǎn),奴才都能看到莫想臉上的汗毛了!”
東溟子煜此時很幼稚的存著顯擺的意思,唇角傲嬌的高高的翹著。
“天吶,這不是千里眼嗎?王妃真是神了啊!”莫問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滿臉的崇拜,“有了這千里眼,咱們可以看到很遠(yuǎn)的地方的敵軍,這在打仗時,尤為有用!”
東溟子煜抿唇淺笑,他家小王妃實在是……讓人驚嘆。
她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嗎?
她真是自己的大寶貝!
可他的大寶貝卻是一個不聽話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