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道:“莫不是兇手知道我們來這里,挑釁呢?”
上官若離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還真有可能?!?
“聽幾位的口音是京城來的吧?”那攔著他們維持秩序的書生上前一步,打量著他們。
莫想不著痕跡的擋住他,沉聲道:“是。請問這金陵發生過剝皮剖尸案嗎?”
那書生作揖,“原來是京城來的客人,在下甘于?!?
莫想還禮:“有禮了。”
甘于這才道:“金陵附近最近幾年是出了幾起女子被剝皮的案子,但那些尸體都被扔到水里,或者埋在土里,像這次這樣把尸體吊在這么優美的壞境里,還是第一次。”
莫想微微點頭,又問道:“朝廷都沒有破案嗎?”
甘于嘆息道:“亂世里,朝堂更迭如此頻繁,下邊官員也走馬燈似的,哪里還有人真心破案?”
說著,看向凌瑤,眸光中帶著欣賞,“這位小姐,真乃女中豪杰,這樣恐怖的場合都不害怕?!?
凌瑤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發現這人長得還算清秀,溫潤斯文,彬彬有禮,一雙眼睛里也真誠澄澈。
可是,凌瑤就是覺得討厭這人,沒有理由,就是第一印象就討厭。
東溟子煜擋住甘于的視線,對上官若離和凌瑤道:“我們去亭子里坐坐吧。”
說著,冷颼颼的刮了甘于一眼。
當著他的面,就與他的女兒搭訕,活膩歪了!
甘于被東溟子煜的眼刀刺得一個寒顫,本來想跟上去的腳步就停住了。
莫問正抱著凌玉在亭子里摘一束伸到亭子里的瓊花,終于拽到手里一朵,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
見到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和凌瑤進來,伸著小肉手兒,奶聲奶氣的道:“給、給、花!”
東溟子煜見了,本來冷寒的臉,立刻春暖花開一般,伸手將凌玉接了過來。
上官若離微微嘆息,對凌瑤笑道:“你父皇就是疼女兒,從你小時候,就讓我吃味兒了呢?!?
凌瑤掩唇偷笑道:“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兒,娘親你吃味兒是正常的?!?
東溟子煜坐到已經被下人鋪了軟墊的石凳上,讓凌玉坐到自己的腿上,這才笑道:“不是你說女兒要富養要嬌養的嗎?你自己不也是很疼她們?孤還吃味兒呢?!?
上官若離嬌嗔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容卻高高揚起。
她家的大冰山夫君,已經慢慢的變成一個很會甜蜜語的大暖男了。
凌瑤道:“這么一鬧,游玩也沒興致了,我們回去嗎?”
東溟子煜見凌玉要把手里的花往嘴里放,將她的小手拿下來,道:“等褚燕青來了再回去,遇到人命大事,我們得表示重視,不能表現的太冷漠?!?
凌瑤微微點頭,“女兒受教了?!?
凌玉的奶娘取了濕帕子來,東溟子煜接過來,親手將凌玉“辣手摧花”的小手給擦干凈。
甘于遠遠的看著,那樣子想過來搭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