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上官若離得出的結論相同,但相對于上官若離對著死人又是摁胸脯又是親嘴兒的,還是這個花白頭發的老者靠譜的多。
上官是又檢查蔣縣丞媳婦,不用怎么檢查,就看她塌下去的胸腔,外行人都能看的出,肋骨折了好幾根,都扎腔子里去了。
東溟子煜對蔣鶴軒道:“兩條人命,報官吧!”
蔣鴻達道:“這事兒,還真的讓衙門來解決!”
蔣鶴軒覺得自己村里出了人命案子很是沒臉,黑著臉微微點頭。
立刻有下人躬身退下,騎馬去報官了。
留下一些人保護現場,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就回去沐浴更衣了。
落水的人都泡了熱水澡,喝了姜湯,縣令親自帶著捕快、仵作、衙役來了。
互相見禮后,縣令讓捕快,將在場的人和目擊者分開審問,對口供。
白耀祖接受東溟子煜的建議,并沒有將兩個婦女用棍子抽打黃牛、捅黃牛屁眼兒的事說出來。
但一個在溪邊往水田放水的南北溪村人,卻說了出來。
但只是看見,卻聽不到兩位死者的談話。
所以,也不能說她們是故意弄驚黃牛想害人,說不定是著急回家呢?
但是,誰都不是傻子,一聯系蔣浩廣和蔣縣丞家與東家的仇恨,就能推斷出案情。
兩個惡毒婦人弄驚黃牛,想害溪邊釣魚的孩子們,卻不想害人不成反害己!審問的時候,縣令、蔣鶴軒、蔣鴻達、東溟子煜都在一邊兒旁聽,可以說很公正了。
案子很清晰,而且這么多孩子的口供都基本一致,孩子們沒有撒謊的經驗,他們的口供一致,說服力最強。
蔣鴻達和蔣鶴軒臊的老臉通紅,自己族內出現這樣的惡毒事,還鬧到縣令面前來,真是讓他們無地自容。
東溟子煜道:“縣令大人,在下看來,這像是個驚牛意外,我們是沒有責任的。”
他給了蔣鴻達和蔣鶴軒面子,蔣家在朝中還有后臺,東周家的人還要在這里生活,能讓一步就讓一步,反正作惡的人已經死了。
南北溪村的名聲壞了,對他們也沒好處。
但若是他們苦苦相逼,他也不懼。
蔣鴻達和蔣鶴軒都松了一口氣,看向縣令,“您看……”縣令深深地看了一眼東溟子煜,“驚牛造成意外傷亡,孩子們是受害者,判驚牛主家培養湯藥費。”
蔣鴻達和蔣鶴軒抱拳道:“縣令大人英明!”
互相對了個放心的眼神,若是村里出了殺人毒婦,村子和蔣氏一族的名聲都毀了,還會影響未婚男女的婚嫁。
東周家別看用圍墻圍了起來,也屬于南北溪村,東溟子煜能分得清輕重,再好不過了。
東溟子煜意有所指地對二人道:“還請約束好族人,尊重縣令大人的宣判,莫要再來找麻煩,傷了和氣。”
蔣鴻達和蔣鶴軒在他冷冷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威脅警告之意,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二人的心都瑟縮了一下。
蔣鴻達先表態道:“放心吧,我會約束好他們的。”
蔣浩廣的村長被擼后,他就兼著南溪村的村長,反正上面有蔣鶴軒這個族長兼里長在,村長不過是個擺設。
蔣鶴軒就道:“這事就交給你了,看好他們。”
蔣鴻達:“……”他與東周家的人走的近,你確定這不是為難我?
那頭牛也被撈了起來,這年頭耕牛金貴,要去朝廷備案,才能宰殺。
上官若離也不懼被人發現黃牛中過暗器,她用的是空間里的冰針,早就融化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