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現(xiàn)在明白了,剛才東溟子煜來城里轉(zhuǎn)那么一圈兒,是來下毒的!
他們本來就不是東溟子煜的對手,現(xiàn)在兵力去了大半,簡直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帶著還能動的人,撤!撤!”
恭王起身率先帶著人跑了出去,就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就這樣,東溟子煜用了驚弓之鳥之計,沒費(fèi)一兵一卒,拿下了隴城。
那些恭王的士兵喂了解藥后都成了俘虜,直接押送到臨河鎮(zhèn),讓張鐵生安排他們?nèi)ネ吞铩?
到了晚上,東溟子煜的主力軍,就接管了隴城。
上官若離的輔兵營和傷兵營安置在最大、最安全的院子里,當(dāng)然,晚上還是和東溟子煜住在衙門的后院。
上官若離泡了個熱水澡,靠在床頭等著東溟子煜回來,因為太累了,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感到身邊的被褥一動,睜開眼就見東溟子煜已經(jīng)鉆進(jìn)了被窩。
“什么時辰了?忙到現(xiàn)在?”她將他的長發(fā)攏了攏,看到他眸中的血絲,有些心疼。
東溟子煜將她摟進(jìn)懷里,柔聲道:“過了子時了。”
上官若離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城防都布置好了?”
“嗯,”東溟子煜帶著剝繭的大手在他腰上摩挲著。
上官若離身子軟了,嬌聲問道:“安羅和孫若雪跑了,名冊上隴城的其他徒弟還在嗎?”
“那個老狐貍,帶著那些人一起跑了,想來是料到那替身出了問題。”
上官若離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懷疑孫若雪?”
東溟子煜道:“不知道。就看安羅對自己的掌控本事有多自信了。”
上官若離點頭,“那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林嘉興和恭王、安羅?”
東溟子煜的手指挑開上官若離的衣帶,“不急,現(xiàn)在早稻已經(jīng)成熟了,但是,百姓卻跑了,我們軍隊收割,然后種上下一茬兒,這些糧食都用來安置百姓。”
上官若離道:“民以食為天,確實該如此。此外商業(yè)也要開通,吸引老百姓都回來,才能慢慢的休養(yǎng)生息。”
夜深人靜,這夫妻倆在被窩里嘀嘀咕咕半天,才快活了一把,睡了。
第二天,就張貼出安民告示,先拿出糧食賑濟(jì)災(zāi)民。從外地回鄉(xiāng)的百姓,可以到衙門去領(lǐng)糧食糊口。
老百姓能動的都逃難去了,剩下的都是跑不動的老弱病殘,也干不了活兒。
先給了糧食安撫住他們,軍隊收割糧食的時候,別讓他們誤會軍隊是搶糧食。
上官若離查看衙門里備案的商鋪、田莊等地契的存檔,將官員的、林嘉興的鋪子、田莊的契書挑出來,要么據(jù)為己有,要么犒賞有功的將士。
其他百姓的產(chǎn)業(yè),只能先空著,到最后看情況再說。
若是有主兒來換新朝廷的契書,自然是物歸原主;若是長時間沒人來換契書,那衙門就征用,租出去收租。正主兒來了,可以歸還產(chǎn)權(quán),并一部分租金。若是三年內(nèi)沒人來換契書,那就充公了。
將這個決定,也寫成告示貼出去,當(dāng)然據(jù)為己有的那部分沒寫上,他們也不敢回來要。
正忙著,紫煙進(jìn)來稟報:“王妃,王爺說有客人來訪,請您去會客廳。”
上官若離挑眉,“客人?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能有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