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巖沒辦法,把胳膊遞給上官若離,“你一只手扶著在下的胳膊,這樣咱們還走的快些?!?
“謝白捕頭?!鄙瞎偃綦x也是想趕緊下山,她要裝瞎,一點點的蹭,眼看著天都過午了。當下也不矯情,一只手扶著白青巖的胳膊,一只手用棍子探路。
即便如此,她作為一個盲人在山路上也走不快。又走了約摸一個多小時,山路才慢慢變寬。
山下接到消息的人趕了過來,走在前面的是秋菊,身后跟著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家丁,有兩個家丁還抬著滑桿。
白青巖緩緩松了一口氣,“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下人還挺懂事,抬了滑桿來,你不用走路下山了?!?
上官若離禮貌的笑了笑,那笑容淺淺淡淡的。但白青巖就是從這個分外狼狽的盲女身上看到了幾許與眾不同的風姿。
“大小姐!”秋菊見到了上官若離,哭喊著跑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嗚嗚!大小姐您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上官若離見到她兩頰紅腫,定是被肖云箐打過了,柔聲道:“起來吧,回去再說?!?
秋菊爬起來,見上官若離鼻青臉腫,衣服被樹枝刮的到處是口子,手指也傷的血肉模糊,不由得哭的更厲害了。
兩個家丁將滑桿放下,秋菊哭著把上官若離扶上滑桿。
這下就快了,用了大約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留仙寺。
肖云箐和上官若仙等在那里,一臉的陰沉。
尤其是肖云箐,眸子里的怨毒壓也壓不住,一副祖墳被上官若離刨了的樣子。
上官若離心中冷笑,知道她這是因為劉向和,那貨肯定變成獨眼龍了。
“姐姐沒事就好,可嚇死妹妹了!”上官若仙急急的迎上來,一把握住上官若離受傷的手,還狠狠的捏著。
“咝~”臥槽!上官若離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眸中霧氣氤氳,“妹妹,你能松手嗎?疼死了!”
“哎呀!姐姐受傷了?”上官若仙尷尬的松開手。
肖云箐也走過來,神色凝重的問道:“若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昨晚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
白青巖眉頭蹙起,例行公事般的道:“大將軍夫人,還是請大小姐先處理傷口、更衣吧?!?
這妹妹故意捏姐姐的傷手,繼母不問歷險歸來的盲女的傷勢卻在這么多人面前追問和誰過夜。
他干這行,閱人無數(shù),這后宅的腌臜事也見過不少,一看就能看出些端倪。
肖云箐臉色鐵青,但還是端著賢良淑德的架子,吩咐道:“秋菊,你去伺候大小姐更衣,然后出來接受衙門捕頭的問話。”
“這?”秋菊一臉為難,小聲道:“夫人您沒帶大夫、沒帶藥,更沒給大小姐帶衣裳來啊?!?
肖云箐臉色由青變紫,她只盼著上官若離死了,哪里還想這些。那上山的滑桿,也是寺里的。
就在此時,忽聽外面駿馬嘶鳴,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