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梟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有波瀾。
但今天他就有些心悸。
“盛鈺!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回應(yīng)啊?”
薛莉莉的語氣中充滿了祈求。
她剛剛一直在和他說話,絮絮叨叨的,說這些日子以后自己忙前忙后,恨不得把一個小時掰成兩個小時用,都是為了他。
但他給自己的回應(yīng)卻少的可憐。
“你說這里不適合做房地產(chǎn),我就去跟聶明遠(yuǎn)鬧,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實行,丟了工作,他把我當(dāng)做仇人。你說村子適合改造,規(guī)劃成原始度假村,我就死皮賴臉的去拉投資,一次次被趕出去。盛鈺,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就一下!”
薛莉莉紅著眼,臉上全是痛苦。
她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卻不敢跨越那一步,好像他們中間有一個怎么也無法逾越的溝壑。
不論她怎么努力都好,這個男人,始終不讓她靠近。
半響,盛庭梟終于開口了。
“你可以不做。”
僅僅幾個字,就打碎了薛莉莉的所有期盼。
很久之后,薛莉莉擦干了眼淚,沉默的收拾好了房子,又做了一碗面端過去,把藥也放過去了。
“記得吃飯,還有藥,我都放在這里了。你今天不要出門,村子來了外人,很危險。”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快要離開房間時,她停下來,留下一句:“盛鈺,你的心太狠了。”
她離開了房間,關(guān)上門。
沒多久,盛庭梟聽到了鎖門聲。
他并不意外,也沒有波瀾。
這個女人幾乎都是這樣鎖著他。
嘴里說著外面危險,讓他不要出去,轉(zhuǎn)頭就把門鎖上了。
但,沒有關(guān)系。
他這樣的廢人,又能去哪里?
不過是拖著茍延殘喘的身軀多活一天,多念著她一天,多幫她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