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死死地盯著這張熟悉的臉。
“怎么是你?”
孔泫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撐著扶手,支著下巴看她,眼里帶著幾分笑意。
“恭喜。”
井雨薇還在傻眼,久久沒有回過神,還以為自己做夢呢。
“怎么是你!”
他站起身,“嗯,是我。”
他剛要往下說,下一刻,井雨薇猛地撲過去,用力的抱住了他,眼淚嘩啦一下掉了。
“哇嗚嗚嗚......你終于來了啊!是不是小晚讓你來救我的?嗚嗚嗚嗚,我快嚇死了!你怎么才來啊!”
溫熱的液體沾在他裸露的脖子上,碰到了肌膚,像是滾燙的巖漿,灼燒了他的血肉。
他愣住了,雙手竟不知放在哪里合適。
井雨薇還在哭著,好像之前的堅強和樂觀,還有賽場上的颯爽都被擊潰了,露出了潛藏的委屈。
怎么會不害怕呢?
從被拐走,差點被沉湖,到后面被賣到這里,成了粘板的肉,任人宰割,送上賽場,幾經生死,她怕啊!怕死了!也委屈死了!
現在看見孔泫章,這種情緒直接崩潰了。
孔泫章的臉色僵硬,語氣卻緩和了下來,“哭個屁,別弄到我衣服上,臟死了。”
“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
她哭得更厲害了,稀里嘩啦的,臉上的妝都溶了,沾在孔泫章的衣服上。
他有潔癖,向來嫌棄的,但是這會莫名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推開她。
他在想,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真的是賽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人嗎?
女人真復雜,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