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宋家當成了依靠,可是所有人都棄了她,如今她不想再靠著任何人,有些事情她想自己來,哪怕眼前人會護著她,她也不想再事事依賴。
蕭厭聞安靜了一瞬,臉上霜色寒厲褪去:“隨你。”
“若是害怕,叫本督。”
......
棠寧隔著衣袖撐著蕭厭的手臂起身,被他半扶著出了房門,外頭還在與滄浪對峙的幾人抬頭看到門內出來的身影,連忙快步上前。
宋瑾修走得最快,靠近先是看到棠寧身邊高大身影,又見棠寧眼尾鼻尖泛紅,眸子里還有未干的水跡,他頓時便急聲道:“蕭厭你怎么敢進棠寧閨房,棠寧你怎么樣,是不是蕭厭欺負了你?你別怕,阿兄會護你。”
他上前想拉棠寧,卻被棠寧后退避讓開來,手上落空時宋瑾修恍惚了下,“棠寧…”
“宋郎君好像很希望我被人如何?”
“棠寧!”宋瑾修震驚,見棠寧眼中從未有過的涼意,他開口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未出閣的女娘,蕭厭主仆這般夜深與你同處一室,若傳揚出去叫人知道會壞了你名節,我只是擔心你。”
“玉臺公子聲音小些,她名節興許會更清白,何況本督一個太監,損誰名節?”
蕭厭的話讓宋瑾修僵住。
反倒是棠寧聽著他這般毫不在意地說著自己是太監,明明光風霽月,活該肆意的人卻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對上宋瑾修時徹底冷了眼。
“莫說滄浪是在門外,我與督主同處一室卻門窗盡開,就算屋中只有我們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誰敢說嘴什么?反倒是宋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卻帶著你家女娘入鋮王府擾我清靜,怎不見你讓她與謝世子獨處時怕她沒了名節。”
“今日錢家你這個兄長沒去,卻讓謝世子帶著她四處與人交好,絲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輪到我時你就這般苛責?”
宋瑾修被她語一刺:“這不一樣,阿寅不是外人......”
“督主也是我阿兄!”
棠寧一口打斷了他的話,那烏黑眼眸里滿是嘲諷,“你說謝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內人?宋姝蘭是嫁進了鋮王府了,還是謝世子已經打算要娶她為妻?兩人三聘六禮,是訂親了還是換了庚貼了?”
“棠寧!”謝寅頓惱,“姝蘭是為了來與你賠罪,你何必這么尖銳?”
“謝世子是忘記了你今日在錢家當眾喚她賤人?”
“你!”
謝寅惱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當眾不留顏面,我怎么會一時惱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為什么要裝斷了腿被人抬進錢家,叫人看我們笑話,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丟臉。”
“那又如何?”
謝寅愕然失語,他以為棠寧要反駁辯解,可她居然認了下來。
棠寧見他模樣突然就笑了:“謝世子,是你們將我遺棄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