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廣義已經(jīng)很多年未曾這般憋屈,有口難,辨無可辨。
他深吸口氣不欲跟蕭厭糾纏,只直接略過他沉著眼朝上開口:
“陛下,老臣是真不知今夜之事,更不曾與崔尚書合謀,老臣不過是擔(dān)心宮中內(nèi)侍與后妃勾結(jié),危及陛下安危才會開口附和,如今既是冤害,此事大可撇過不提,但蕭厭欺君一事卻是事實。”
梁廣義不說崔林,不說鄭坤,更半句不提其他,只抓著蕭厭身份不放。
“當(dāng)年賀家隨戾太子謀逆,先帝親自下旨誅殺賀家九族,蕭厭若是賀家人,便是抗旨在前,與蕭家合謀作戲讓其改名換姓藏匿于江南,便是欺君在后。”
“他借故接近圣前,又借陛下信任接連對陸家出手,先前多番對付朝臣恐也藏了私心,這般攪弄朝堂,讓得京中上下不安無疑是大逆!”
崔林原本因為被揭穿宣夫人之事而混沌的腦子,也隨著梁太師的話清醒了過來,他知道現(xiàn)在跟蕭厭糾纏其他都是枉然,他注定身敗名裂,可安帝是絕不會允許戾太子謀逆之事翻案。
蕭厭是賀家人更好,只要能將他拉下來,只要能讓安帝處決了他,那他丟些名聲又能如何。
如今最要緊的是蕭厭。
崔林無暇顧及長子對他的冷漠,只強(qiáng)壓著身體不適大聲說道:“梁太師說的對,蕭厭若是賀家人,蕭家那些人又藏匿江南多年,說不定他們早有預(yù)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