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挑眉:“你覺得呢?”
奚衛(wèi)方沉默片刻,面露慘然:“我如今已經(jīng)無路可走,只能信你,我只盼著蕭督主能不辜負先太子高潔之義?!?
蕭厭嗤了聲:“你不用拿先太子來激本督,他是事事周全為人光風霽月,可最后不照樣死得凄慘。本督雖然沒他那么正直,卻也會守諾,既然答應你就不會食。”
他理了理衣袖,朝著身旁說道:
“讓人送些吃食進來,也替奚尚書換一身衣裳,讓他今夜好好在刑司想好說詞之后,明日將他送去交給何埕?!?
縉云點點頭:“是,督主?!?
奚衛(wèi)方拿著手中之物看著蕭厭離開,臉上盡是苦澀。
梁廣義還想讓他試探蕭厭身份,可哪怕他落到這般地步,蕭厭與他說話之時也處處謹慎。
明明他已示弱主動提出當年追擊薛側妃之事,更幾次暗指蕭厭與戾太子有關,可他卻半句都未承認。
他喚賀文琢為父親,喚戾太子為先太子,對于當年東宮之事更無半點憤恨惱怒。
這般城府,無論蕭厭是賀家子,還是當真是東宮那一位,梁廣義都輸了。
......
奚家早在宮宴那日就被查抄,男丁入獄,女眷被押解在府,后宅一個剛出生不到百日的孩子突然病死,除了他母親哭的聲嘶力竭,一群女眷生出對死亡的恐懼之外,再未曾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