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玥款款入內(nèi)后就直接走到了上首位,絲毫沒有半點因為眼前人是顧家長輩就避讓的意思,反而像是只將二人當成了尋常上門的客人,隨意朝著她們點點頭后就施施然落座。
顧老夫人臉上一沉就想要說話,旁邊顧二夫人連忙壓著她。
她臉上堆著笑,滿是親近地朝著榮玥說道:“哪里,是我和母親突然叨擾,怎能怪你忙碌,不過你跟著四弟來左州之后,我們府上的人就一直盼著見你,誰曾想四弟金屋藏嬌舍不得讓你見人。”
“四弟這些年一直不肯娶妻,我和母親實在是好奇他心儀之人到底什么模樣,所以今日特意過來見你,你不怪我們貿(mào)然過來就好。”
跟在榮玥身旁的綾音臉上一沉,這顧家二夫人看著和善,可話里話外卻是在指責她家夫人不講規(guī)矩,既說她來左州卻不知拜訪顧家長輩,顧鶴蓮和她不清不楚不行嫁娶之禮,那一句“金屋藏嬌”可不是什么好話。
綾音都能聽得出來的東西,榮玥自然也能聽得明白。
她半點都不惱怒,只揚唇說道:“大夫人說笑了,我來左州雖有旁務(wù),但到底你們是阿鶴的家人,我曾提過去顧家拜訪,怎奈阿鶴不愿,他說顧家畢竟只是商戶,你們又都是白身,我身上頂著一品誥命國夫人的身份,去了之后你們還得與我見禮。”
“之前在京城時,那些官眷、縣主什么的見了我都得見禮,又抵不過不守規(guī)矩就得落個犯上之名,如今來了左州便不愿折騰,大夫人和老夫人應(yīng)該應(yīng)該明白我的煩惱,對嗎?”
顧二夫人臉上笑意一僵,顧老夫人更是騰升怒氣。
這榮玥居然拿身份壓她們!
顧老夫人本就不是個忍得住氣的性子,更何況她是長輩,她直接就沉了臉說道:
“榮國夫人身份是尊貴,可你既然跟了老四就該明白婦人之德,老身聽聞你早年就曾嫁人,卻勾著老四為你多年不肯娶妻,如今既然來了左州就該早些辦了婚事入顧家拜見長輩,可你們二人只顧廝混不清不楚,你讓旁人怎么議論我顧家?”
一旁的顧家二夫人也是開口說道:“論道理我該叫你一聲弟妹,你和四弟的事情我本不該插手,可顧家也是家大業(yè)大,四弟多年不肯娶妻本就已經(jīng)讓族中長輩不滿,如今你再這般四弟也會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