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喧鬧聚會,推杯換盞。
“你們這些人里,就數晏京最讓人頭疼。”
班長熱愛張羅,高中畢業后年年組局,已經形成傳統。
周晏京好幾年沒來參加,適逢班主任王老師六十大壽,班長幾番游說,要他今年務必來露個面。
王老師又在講上學時的那些舊事了,年年提,也不嫌煩,前幾年沒見著周晏京,這會見著,就逮著他說。
“那時候跟那個誰……那個出了名的街溜子打架,把人打得都住院了,好險才擺平。”
周晏京靠著椅子,興致缺缺地撥弄了一下茶杯。
“那可不是。”有個男同學說,“聽說打架是為了個女生是吧。那時候天天有女生跑來找他,還不重樣。學校最漂亮的那幾個,被他談了個遍。”
周晏京心情不爽了好幾天,正愁沒人開槍,有人自己往槍口上撞。
他講話時唇邊含笑,笑意半假半真,不走心:“你倒是一個沒談,是因為不想談嗎?”
寫了好幾封情書石沉大海的男同學強撐:“我專心學習。”
“哦?”周晏京挑著眼尾,“那你大學考了哪,top2的老同學聚會,沒見過你。”
有人打圓場:“提那些干什么。”
江楠端著微笑:“那時候懂什么,玩鬧而已,怎么能當真。”
老師想岔開話題,又說:“當時沒想到,現在就屬這混小子事業有成,博宇投行,我聽說做得很厲害。”
男同學語氣帶上兩分酸:“那人家家里有銀行,咱能比嗎。”
“羨慕?”周晏京懶散地抬眉,“不然我回去跟我家老頭子商量一下,把你收養了?”
男同學面色漲紅。
“哎,譚愈怎么還沒到啊?”有人問。
譚愈?周晏京冷哼。
譚愈忙著追他老婆呢。
他心里煩得很,起身出去,想抽根煙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