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要求我自己也會做到。”
她年紀小,但很有想法,甚至對婚姻充滿了悲觀的預設。
這些要求都是基于雙方家族利益的考量,很合理,周晟安沒意見。
“可以。”
“ok。合作愉快。”白清枚對他的許諾沒多大反應,放下沒喝完的半杯茶,利索地起身走了。
……
白清枚是一個自由攝影師,再說得通俗點,就是長輩口中的“不務正業”。
她性格隨性自由,不喜歡被束縛,但剛從國外畢業回來,她爹白翰名就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丈夫。
聽說對方三十歲的時候,眼前仿佛拉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沒想到本人還挺帥。
但帥有什么鳥用?
講話一本正經,跟她爹一樣廳里廳氣,無趣。
白翰名允許她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條件就是乖乖聯姻。
訂完婚,白清枚就扛著單反離開京北,兩年間跑遍天南海北,地球七大洲都留下過她自由自在的足跡。
她攀過珠峰,南極拍過企鵝和海狗,在亞馬遜熱帶雨林里遇過毒蛇,也膽大包天地闖過敘利亞戰場,空襲的導彈就落在距離她不到兩公里的地方。
也就是這一次徹底惹怒了白翰名,動用大使館的力量,不遠萬里派人把她逮了回來,飛機落地之后連機場都沒讓出,直接打包送到霖城。
可惜雙方交接上出了一點問題,白清枚在機場出口坐了一個半小時,困得呵欠連天,都沒人來接她。
她不知道周晟安自己住的地方在哪,還沒有存他的電話,在自己打車去周家老宅面對未來的公公婆婆,和跟剛剛把她拉黑的親爹聯系要周晟安手機號之間,她選擇了c。
——去酒店先睡一覺。
伸手要攔出租車,一輛銀頂邁巴赫停在面前。
后車門開啟,墨色西褲包裹的長腿邁下來,周晟安系上西裝第一顆紐扣,俊朗的面容和修長挺拔的身形,在機場灰撲撲的車流中,因為好看而格外引人注意。
她正坐在行李箱上,撐著打架的雙眼皮,目光在他身上慢慢聚焦。
“抱歉。”周晟安低沉好聽的嗓音打破她耳朵里困頓的嗡鳴聲,“下午在開會,助理臨時請假,轉達遺漏了。”
白清枚清醒了些:“哦,我還以為你故意報復我上次遲到呢。”
司機等著幫她拿箱子,她沒注意,坐著沒動,周晟安握住她手臂,把她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