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一個繁忙后的周末,幾個好友聚會,約在一間新開的餐廳。
下午的會議因為突發狀況延遲,周晟安晚到了半個小時。
多年老友,沒太多講究,他到餐廳時,其余幾人已經吃上喝上,正饒有興致地討論什么。
周晟安把西服外套搭在椅背,在空位坐下來,朋友朝一個方向努努下巴,示意他看。
一幫鬧哄哄的男女,周晟安輕掠一眼便收回,不甚在意。
“粉襯衣那個。”朋友壓低兩分聲音,神情別有深意,“你情敵。”
另一個朋友一副義正辭嚴的語氣:“說什么呢,老周能有什么情敵,他愛的是工作。”
“哦。是我冒昧了。”朋友改口,“那是你前未婚妻的現任未婚夫。”
“嚴謹一點,準·現任未婚夫。”
周晟安在他們的調侃里面不改色地擦完手,將毛巾輕輕擱下,目光再次朝右側投去。
那張桌子上男女混雜,男的一看就是夜店咖,女的各個花枝招展,穿著緊身裙,長著千篇一律的臉。
粉襯衣的男人側對他們的方向,腿上坐著一個穿短裙的女人,精心描畫的妝容里透出一種精致的庸俗感,不及白清枚十分之一的明艷大氣。
桌上有人提起白清枚:“這大庭廣眾的,你也不怕被狗仔拍了。白家那門第,眼高于頂,白大小姐知道你在外面玩,不把你宰了?”
張九刓摟著女人的腰,渾不在意的口氣:“這有什么,她自己說了,婚后隨便我玩,只要不鬧到她跟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