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風涼,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史唐認得,是楚衛東之前穿的那件。
他臉立刻一黑:“姓楚的在你家?”
“啊。”虞佳笑理所當然的口氣,“怎么啦?”
“他什么時候走?”
虞佳笑沒正面回答,拍了拍他的肩,用一種關切的口吻問:“你最近身體調理得怎么樣?”
史唐現在已經懂了,那種像地下水一樣從心底冒出來的酸酸澀澀的滋味,叫嫉妒。
他有點惱火:“虞佳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你跟他認識多久,你就讓他去你家里過夜,不怕他把你賣了。”
“你清朝來的?”虞佳笑說,“你那些兄弟玩得那么花,怎么他們解放的時候沒帶上你啊?”
史唐被她噎了一下。
“再說我跟楚衛東都認識五年了,要不是他那天去做什么檢查,搞不好我早就把他泡到手了。”
“誰泡誰啊,就你傻不拉幾地覺得自己在占便宜,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你能不能長點心?”
史唐火大得很,“五年怎么了,五年他怎么到現在才追你?他那么精明會看上你?”
虞佳笑掄起藥袋想揍他,又想這熊玩意兒也是因為對自己情根深種,把楚衛東當情敵了,又原諒了他。
誰讓她魅力那么大呢。
“我警告你哦,他是我男朋友,對他說話客氣點。他從來不說你壞話。”
不就是比他會裝嗎,史唐心里憋屈得慌。
生了會悶氣,語氣硬邦邦里其實也有一兩分求和的軟化:“你跟他分手吧。”
虞佳笑叉腰:“憑什么?”
“憑我喜歡你。”
史唐心跳如驚雷,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在一瞬間涌到了臉上,熱得他話音都不太穩:
“你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不跟你吵架,也不懟你,你喜歡包我給你買,喜歡車我給你買,喜歡吃什么我都給你買,我做你男朋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