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對她心生憐惜，一次又一次放過她。

可將她賣到大山去的人不是蘇清予，造成她苦難原因的人也不是蘇清予，她憑什么要將自己受的所有苦難全都轉移到蘇清予身上呢？

蘇清予是無辜的啊！

厲霆琛生生受了這巴掌，沉沉開口：“陳嶺，打斷她的雙腿。”

他是下不了手了。

沈蘭芝紅著眼看向他，“你是不是瘋了？你要讓她成為一個廢人，她將來要怎么辦？”

厲霆琛看著那滿床的血腥冷冷一笑，“蘇蘇都沒了將來，她憑什么有？”

蘇清予那么年輕就得了重癥，原本自己早就能發現，是她從中作梗，將兩人之間的感情一步步變成現在這樣。

她可憐又如何？蘇清予就該給她填命嗎？

“媽，這是她欠蘇蘇的，這一生都還不完。”

更何況厲嵐蕊手中沾染了不少血腥，他這么做，其實也算是手上留情了。

沈蘭芝拼死相護，“都是我生了你們，是我的錯，她是我女兒，我代替她受過，我這雙腿你拿去。”

厲嵐蕊驚訝看著沈蘭芝，她不是很討厭自己嗎？為什么還要說這樣的話？

其實她活到今天生死早就置之身外，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無限次接近死亡，她最不怕的就是死。

她沒想到的是沈蘭芝的反應。

“媽，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要真的愛她就不要再縱容下去，厲嵐蕊不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她是人人喊打的毒蟲重要成員之一，落到各國軍閥手里，她會死得很慘，從今以后，再沒有海棠，有的只是被找回來的厲家二少姐。”

“厲嵐蕊，哥哥會養你一輩子，別怕，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