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楷嘆了口氣,幫她隱瞞著,將放在桌上不曾動過的藥,放在展宴手里,“還不是你媳婦不肯吃藥,不想好,好好勸勸,我就不摻和了。”他又湊到展宴耳邊輕聲的開口說,“有什么事好好說,她還小,就當(dāng)孩子養(yǎng)了。”
的確,展宴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好幾,莊明月也只不過是二十出頭,以他這個年紀(jì),給她當(dāng)叔叔都不成問題,或許也正是因為年齡問題,兩人之間就像是中間相隔著太平洋,有很多事都沒有話題。
展宴除了遷就她別無她法。
徐澤楷離開后,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比起外面煙花炮竹,聲聲入耳,熱鬧非凡的氛圍,在這間狹小的空間里,透著一股沉悶的氣息,房間里的燈,就開了幾盞筒燈,微光照亮著四處周圍。
莊明月有氣無力的拿著燒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已經(jīng)涼了,拿起杯,就要喝下去,展宴微蹙著眉頭,阻止拿下,“…躺著休息,我去燒水。”
展宴沒有現(xiàn)在地位時,他以前也是吃過苦的,住過地下室,甚至…活著都要比想象中的艱難,為了賺到錢,展宴幾乎是不擇手段。
他嫻熟的脫下身上昂貴西裝外套,挽起有質(zhì)感的灰色條紋襯衫袖子,走到外邊接了水在燒,見到冰箱里只剩下幾個雪梨,展宴又開始起洗鍋,給她做了冰糖雪梨。
明明是大年夜,卻過得無比清冷。
這場病,來的不是時候。
莊明月躺在床上,洗過冷水澡的緣故,渾身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血液沸騰,整個人恍惚的躺在床上。
展宴燉好冰糖雪梨,走進房間時,莊明月在床頭吐的天昏地暗,一整天沒怎么吃東西的她,吐出來的都是胃酸,感覺到喉嚨的灼痛,展宴上前拍著她的后背,他端著一旁的水,給她漱了漱口。
這一病就是將近五日,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反而…更為嚴(yán)重了。
“真是嬌氣。”
養(yǎng)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肉,現(xiàn)在短短幾天,全還給了他。
意識恍惚間,莊明月靠在展宴身上,不知道給她喂了什么東西,只感覺到一陣清香甘甜的滋味,在口中漫延,這股味道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喝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