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見字如見面。
她說,定不負君心!
清早九點,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托人送進了看守所。
狹窄的牢籠。
喬時宴靠在簡陋的木板上,他身上傷痕未愈,但昨晚有醫(yī)生過來給他上了藥,今天疼痛緩解了許多......但半月有余,他人整整瘦了十來斤。
門口傳來一聲吆喝:“64號,吃早餐了。”
喬時宴并未當回事。
當那熟悉的香味飄進鼻端,小蔥帶上一點香油的特殊味道,他身體猛地一震——
他不會錯認,這是小煙的手藝!
喬時宴立即起來,他動作太快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從小窗口接過那一碗香噴噴的小餛飩。
雖不是家中名貴瓷器所盛。
但味道是記憶中的樣子。
喬時宴捧著碗的手有些發(fā)抖,他低頭聞著那香味,好半天才含下一只小餛飩細細地品味著......有什么東西熱熱燙燙地從臉上滑落下來,滴進碗里。
他身陷牢獄,一碗餛飩叫他記起那晚新婚之夜,他與小煙約定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門口的人,得了潑天的好處。
他心知姓喬的死不掉,他的太太要撈他出去呢,從喬太太的神情看......哪怕傾家蕩產(chǎn)也是要把喬總撈出去的。
那人輕咳一聲:“喬總之前得罪了!我們也沒有仇怨,我只是奉命行事。”
喬時宴吞著餛飩。
他的語氣淡淡的:“冤有頭債有主,我明白。”
那人安下心來,還額外贈送了一支跌打損傷的藥膏給喬時宴,陪著嘮叨幾句......
忽然,喬時宴輕聲問:“她有沒有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