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爺子的葬禮很簡單,只是簡單的走了個儀式,然后就送去火化了。
墓地是早就買好的,安葬之后,前來悼唁的人都在勸著明漾明淮節(jié)哀順變。
江柚作為明家的兒媳婦,自然也要盡到地主之誼,送客。
她沒有再靠近明淮,就讓他和明漾站在那里。
江母看著那姐弟倆都重嘆了一聲,“真是沒想到,你和明淮的婚酒還沒辦,公公也走了。”
江柚沒去打擾他們,和爸媽離得遠遠的,挽著母親的手,心里還是很難受。
“就算是他還活著,我們的婚宴也不會有他父親的。”
“這是有多大的怨恨啊。”江母不能理解。
江柚說:“很多事情不足以對外人道。很多感受,旁人也不能理解。希望他父親的離世,能讓他真的放下過去。”
江母見江柚這么說,便也不再亂感嘆了。
一般父子之間不會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真有,那也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你得多開導他。”
“嗯。”
站在墓碑前的姐弟倆都沒有說話,明漾戴著墨鏡,許久才說:“他道歉了。”
“我媽沒聽見。”明淮語氣生硬。
明漾吸了吸鼻子,“他用了幾十年在懺悔。”
“人都死了,沒有什么意義。”
“那你呢?他都死了,你還是不能放下嗎?”明漾面向明淮。
明淮淡淡在說:“他都死了,我放不放下又有什么關系。”
“他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原諒他。”
“不原諒又如何?”
“明淮!你是打算一輩子背著這份已經消逝的仇恨活著嗎?”明漾急了。
明淮深呼吸,“那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