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施琪既然選擇了別人,他又何必眼巴巴的再湊上去?
他該拾起自己的自尊,之前被施家踩在腳底下的自尊。
可是在五月十八號那天,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
準確地說是在十七號那天晚上,他就沒有睡著。
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之后,第二天的下午才醒過來。
醒了之后,他去了酒吧。
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才能夠不去想那些。
她今天,成了別人的新娘。
越想這酒就越沒味,他跟酒保要了最烈的酒,要不然他清醒著,太痛苦了。
施然在人群里穿梭著,眼神落在了裴明州的身上。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想要命了那般。
喝多了,他踉蹌地往外走。
施然正好忙完了,看到他拎著一瓶酒歪歪倒倒地走出酒吧,也跟了上去。
“你又一個人喝悶酒?”
裴明州聽到這個聲音偏過了頭,看到這張臉,他恍惚了。
但他這會兒還是認得出人來的。
他把車鑰匙給她,“送我回去好不好?”
施然見他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沒有辦法開車的。
“收錢的。”
裴明州直接把錢包摸出來,遞給她。
施然看著錢包,沒接。
只要給錢就行。
她接過車鑰匙,然后按了一下,找到了他的車。
她走在前面,裴明州跟在她后面。
“你別喝了。”施然在他上前車,想幫他拿走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