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吃著飯，裴明州幾次想跟施然說話，都壓了下來。

施然安安靜靜吃著炒飯，都沒有去看他。

盤子里突然多了一塊小炒肉片，還是瘦的。

她抬眸。

“別一直低頭吃飯，多吃點肉。”裴明州把那盤小炒肉又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施然“嗯”了一聲，還是吃著飯，不過把他夾放在她盤子里的那塊肉吃了。

氣氛總歸是有點尷尬，施然覺得應該找點什么話題聊。

“你這次回去，家里人都好吧。”

“嗯。”裴明州點頭，“我跟他們提起了你。”

施然一怔，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提我？”

“嗯，我說，我有女朋友了。”

施然呼吸屏住，她遲疑著說了一句，“我們......是假的。”

裴明州抬眸，施然突然覺得有些不該說這句話。

只是說出來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她收不回來，最后只能低下頭，吃著飯。

“知道。但我這個年紀，總會有個真女朋友吧。”

裴明州玩笑似的話，讓施然松了一口氣，她尷尬一笑，“嗯，應該的。”

兩個人吃了飯，裴明州送她回去。

上樓梯的時候，燈一直都不亮，裴明州只能拿出手機打著手電筒。

他想讓她搬家的話又到了嘴邊。

其實每一次來，他都想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