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在一瞬間涌出無數念頭,江云蘿面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
只是微微皺著眉,略顯遲疑道:“云蘿明白皇伯父的意思,只是......就算我肯出面,北溟那邊......也定然不可能答應,到時免不了又要引起兩國交戰,百姓們......”
“對待不識時務者,自然要戰?!?
江容淵眼底似是有冷光閃過:“待兩國統一,留下的,自然是肯效忠東萊,能造福東萊之輩,整個東萊的百姓定然都會打心底里感激你的。”
江云蘿:“......”
果真說不通。
在他眼中,怕是早就將整個北溟視作了囊中之物。
但,有一件事,他肯定不知道!
想著,江云蘿緩緩道:“話雖如此,但皇伯父可知曉,云蘿雖然是溟帝欽點的接班人,但卻并未舉行登基大典,連玉璽都沒有拿到,怕是沒什么人肯聽我的?!?
江容淵聞一怔,果真有些訝異。
沒有錯過他一瞬間的表情,江云蘿趕忙繼續道:“那位慕漓乃是溟帝養子,對溟帝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性子也有些軸,之所以在尋我,并不是因為有多認同我,而是因為溟帝臨終的遺罷了?!?
江容淵繼續沉默。
江云蘿便越發肯定,自己賭對了。
江容淵的人知道的再怎么多,也不可能知曉她與慕漓之間是如何相處,信口胡謅便是。
為了加深自己話的可信度,她繼續道:“還有溟帝去世那日......”
想起那天場景,江云蘿眸光一暗。
江容淵也瞬間被吸引了注意,看了過來。
江云蘿這才繼續道:“他本就身子虛弱,實在是走的突然,許多話都沒有來得及交代,云蘿沒有辦法,只得臨危受命,事后這才想辦法逃了出來,這才引的慕漓一番追查,想著時間久了,他或許便放棄了......所以......云蘿怕是幫不上皇伯父的忙了......”
她語盡是表明,自己于北溟并沒有多么重要。
更沒有什么分量。
但江容淵又豈是那么好糊弄的。
聽她說完,便淡然一笑。
那笑意竟無端讓江云蘿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