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對醫(yī)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醫(yī)生回到辦公室就給念穆開了藥。
十分鐘后,護士拿著藥走進來,看著念穆吃下以后,叮囑道:“您先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記得按鈴。”
“好,麻煩你了?!蹦钅麻]上眼睛。
慕少凌替她蓋好被子。
念穆想了想睜開眼睛說道:“少凌,要不你陪我睡吧?”
“我怕壓著你?!蹦缴倭枵f道,雖然vip病房的病床比普通病房的病床寬很多,但還是個單人床。
不是說兩個人不能睡,但他就是想讓她好好休息。
念穆說道:“我剛才一直做噩夢,如果你能睡在我身邊會好很多?!?
“好?!蹦缴倭鑿牧硗庖粋?cè)上床。
等他躺好以后,念穆側(cè)過身,等習(xí)慣了眩暈感后,便抱著慕少凌。
今天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一樣,因為洗澡的時候用的是醫(yī)院準(zhǔn)備的沐浴液。
雖然沒家里哪款沐浴液好聞,但念穆就是喜歡他身上所有的氣味。
鼻翼之間全是他的氣息,遮蓋了難聞的消毒水味道,很是好聞。
“少凌?!蹦钅轮饾u迷糊,退燒藥的安眠成分要上來了。
“嗯?”慕少凌輕輕掃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掃走她的不安,讓她睡得舒服點。
“我想回家?!蹦钅锣絿伒馈?
“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回家?!蹦缴倭栝]上眼睛,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止。
她這會兒受傷了,才有些以前阮白的樣子。
之前念穆無論是受傷還是生病,都太過堅強,不像現(xiàn)在這般需要人疼。
或許,那時候的她極度沒有安全感,覺得只有自己才能依靠,所以不會展露出任何脆弱的一面。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能放心的在他的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來。
因為他是她的依靠。
“好,我們一起回家?!蹦钅锣洁炝艘痪?,徹底沉入夢鄉(xiāng)。
翌日清晨。
念穆醒過來的時候,慕少凌已經(jīng)起床。
她摸了摸隔壁的位置,床褥上還有他的溫度,洗手間傳來水聲,她估摸著是慕少凌咋洗漱。
念穆躺正身體。
這會兒頭不暈了。
她試圖坐起來,但只是微微抬頭,就覺得天翻地轉(zhuǎn)的,她立刻躺下,無奈的嘆息一聲。
慕少凌剛好從洗手間走出來,聽見她的嘆息聲,連忙上前:“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是也不是?!蹦钅聜?cè)眸看向他,剛洗漱過的慕少凌一身清爽,她看得好羨慕。
她也想洗澡——
“怎么了?”慕少凌湊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這副模樣?”
“我現(xiàn)在轉(zhuǎn)身不暈了?!蹦钅抡f道。
“這不是好事嗎?”慕少凌眼底露出欣喜。
“但是起來還是頭暈,這躺了那么久,我骨頭的偶麻了,好想起來,好像洗澡?!蹦钅掳櫭?,越發(fā)的厭惡姜倪。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封印在病床上!
慕少凌安撫著她:“乖,再忍一天,一切都得慢慢來。”
念穆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