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太丟人現(xiàn)眼了!”
“先輩子弟,何曾輸成這樣啊,愧對列祖列宗啊!”
很多人開始唉聲嘆氣,放眼望去,三十萬圣天府弟子,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甚至已經(jīng)不是難看,而是一種被虐到極致的絕望。
現(xiàn)在完全不是耍猴之戰(zhàn),要說猴的話,反而圣天子和黑冥弟子是猴,而李天命才是耍猴之人。
最諷刺的是,他們本來還指望君天易能下狠手,或者相當(dāng)期待君天易和微生若素之間,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君天易好像被廢了。”
“不是修為被廢掉,是那方面……”
“還想讓折辱微生若素?真是丟人現(xiàn)眼了!”
這些圣天府弟子相當(dāng)狠,真正憋屈的時候,簡直連自己人都罵。
很多人都忍不住離場了。
“從來沒有境域之戰(zhàn),看得這么難受。”
“這東皇宗的李天命是怪物嗎?此前我看他在易天子面前潰敗逃竄,還以為他不敵!”
“結(jié)果這一冒頭,直接把易天子打成了狗屎!”
“所以,他上次逃竄是在玩我們,讓我們先高興高興,然后再打臉?”
“這人也太無聊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境界?歸一境第九重能強(qiáng)成這樣?”
關(guān)于他的討論滔滔不絕,可以說在這時候,李天命已經(jīng)征服了不少圣天府的弟子。
但,想要征服那些圣老、長輩可不容易。
“他這次出手,明顯比上次要強(qiáng),說明他上次還隱藏了實力。”南靈圣王皺眉道。
“為什么?完全沒有必要吧,他可以直接拿到六個金球。”冥皇疑惑問。
“說得對,東皇劍就在眼前,他不可能戲耍君天易。”黑后道。
“只能說明他在定海神鯨里,使用了什么手段,或者突破了天意境界?”
“不會,他的修為明顯不是天意境界。”
“難道是使用了天紋書一類的寶物?”
“有可能,但如果真是那樣,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找月靈瀧?畢竟,但凡是天紋書,都有時間效應(yīng),錯過時間,功效就不存在了。”
他們分明看到,李天命好像再次潛入滄海,進(jìn)了定海神鯨的嘴巴里,直接失去了蹤影。
這個畫面,只能讓他們郁悶,不解。
“司空劍生?你怎么了?”
冥皇忽然看到,那司空劍生的臉色,并不比君東曜好看多少。
“他死定了!”司空劍生殺氣騰騰道。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李天命將六個圣天子和六個黑冥弟子,全部殺成了啞巴。
這一切,都是對司空劍生一劍穿舌的回應(yīng)。
看起來都是司空劍生咎由自取,包括君天易都遭罪了。
這讓司空劍生,如何面對君東曜?
看到君東曜氣得快吐血,他只能更難受了。
身上的劍氣,積蓄的一肚子,幾乎都要將他給撐爆了。
如今的圣天戰(zhàn)場,籠罩在被碾壓的郁悶和丟臉之中,很多圣天府弟子臉上滾燙,不敢再說話了。
在這樣凄慘的氛圍下,忽然,下方那君念蒼走了上來,對君東曜道:
“大哥,放心,瀧兒會穩(wěn)住大局,給天易復(fù)仇。”
“她敢殺了這李天命?”君東曜咬牙道。
“雖然說境域之戰(zhàn),祖上有規(guī)矩最好不要殺人,但瀧兒不會允許此人有和她競爭下去的機(jī)會。斬草除根,是她的方式。”君念蒼道。
“很好,祖上規(guī)矩說不能殺人,是擔(dān)心殺了人,對方不敢再來參加境域之戰(zhàn),使古之神國更改東皇劍的爭奪規(guī)則。”
“但,殺一兩個人,不壞大局。而且,說不定這就是最后一次境域之戰(zhàn)了。”君東曜目光猙獰道。
“這個道理,瀧兒明白。”
“那就再好不過,她不但突破,連三頭伴生獸都進(jìn)化了。那李天命不可能猜到,她已經(jīng)強(qiáng)到什么程度!”君東曜道。
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這就是事實。
“瀧兒崛起于微末,逆天改命,歷盡艱險,才有今日造化。”
“她的修行之道熾烈剛硬,無人能擋。”
“五劫輪回之體,挽救不了李氏圣族,如她這等天才崛起之輩,才應(yīng)當(dāng)踏上真正的通天之路!”
君念蒼的話,讓君東曜連連點頭。
“不愧是念蒼,去了古之神國,說話都不一樣了。”君東曜道。
“大哥過獎了。”
君念蒼點了點頭,回頭入座。
而那君東曜,眼睛仍然赤紅。
“天易,一定要爭口氣,堅持回來,看看還能不能治愈,要不然,可就要絕后了啊!”
一想到剛才的畫面,他的心,痛得再抽搐。
一番火爆后,圣天戰(zhàn)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因為,只要李天命不出來,瀧天子好像真的很難找到他。
大家都想不通,他為何現(xiàn)在都不引出東皇劍。
他甚至再回到陸地上,把那藏起來的上官云楓和趙凌州都給帶到滄海之中去。
這一刻的月靈瀧,一定無比疑惑。
為何,都進(jìn)來半個月了,境域結(jié)界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她都快瘋了。
直到那一天,她終于找到了一個人。
重創(chuàng)的姚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