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幼宜說著,澄凈的眼睛望向他:“你是第一個,我可以肆無忌憚,想抱多久就抱多久的人,我好喜歡你。”
裴宿怔了怔。
突然想到姜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時幼宜。”他說,“你不會真有皮膚饑渴癥吧。”
“什么?”
“沒什么。”
他抻了抻手臂,露出個寬闊堅實的懷抱。
“用力抱,隨便抱。”
天色暗了,頭頂是暖黃的光束,別墅里有暖融融的空調,廚房彌漫出王姨做飯的香味。
時幼宜蹭在他的臂彎里追戀綜,樂得大笑。
小奶貓趴在他的腿上,睡得昏沉。
裴宿覺得,這不是她家,快成自己家了。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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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白晚舟身姿端正,正在看書。
時洌坐在不遠處,敲擊鍵盤,處理公務。
房間很安靜,隔音很好,樓下的歡聲笑語都沒傳上來。
這是夫妻倆一貫的相處模式。
十幾年了,安靜的仿佛時間流速靜止了。
“嗡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兩下,白晚舟看了眼,摁掉了。
過了幾秒,震動又響起。
她又摁掉了。
如此反復三次,時洌扣下電腦,神情平靜,辨不出喜怒。
“還沒刪嗎。”他說。
白晚舟沒搭理他,翻了一頁書,繼續看。
“將近年關,部分企業日暮途窮。”時洌平靜開口,似乎沒有音調,“你不刪,褚氏集團不保。”
白晚舟用力蹙眉,射向他。
“時洌,你幼不幼稚?”
她深深吸氣:“你四十七歲了,不是十七歲,過了吃飛醋的年紀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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