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漂亮的手先她一步伸過去,撿起碎了兩半的翡翠,塞進外套口袋里。
“碎了就碎了,這玩意脆,下次給你送個更好的。”
時幼宜扭頭,看到裴宿那張臉。
他撕開手里的濕巾,低著頭,給她擦鼻子。
時幼宜的鼻尖紅紅的,是被她剛才止血的時候用力搓的。
“你怎么跟來了?”時幼宜仰頭問他。
裴宿手上動著,眉眼低垂:“以后流鼻血了,要第一時間喊我一起處理,不要自己一個人就跑。”
“你有男朋友,留著不用干嘛?”
時幼宜仰著頭,憨憨地笑了。
“嗯嗯,知道啦。”
“知道什么了,重復一遍。”裴宿嚴肅臉。
“有男朋友要用起來,留著浪費!”時幼宜一板一眼地答。
裴宿被她逗笑了,收了濕巾,又掏出來綿柔的紙巾給她擦干鼻尖。
“走了女朋友,繼續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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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宴結束,時幼宜爬上了裴宿的車。
她今晚大吃大喝結束后就要去醫院了,住院三天,裴宿送她過去。
時洌本來想喊個代駕送女兒,但時幼宜動作快,泥鰍一樣跟著裴宿跑了。
“……”有了男友忘了爹。
她也算是把時家的戀愛腦基因繼承到了。
回醫院的路上,時幼宜坐在副駕,盯著車載擺件上的那個木頭小老虎,盯了好半天。
“這個老虎雕刻的好圓潤呀,是你做的嗎?”
裴宿偏頭,古怪地看著她。
“你忘了嗎?是你之前從垃圾堆里給我撿回來的。”
時幼宜有些腦霧。
想了好一會兒,不確定道:“有這事嗎?”
裴宿踩下剎車,突然停在路邊。
他側頭盯著她,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