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時凜突然開口,拉了拉林棉的衣袖,把她的注意力轉回來。
“我昨天安排了全面體檢,這里設備精良,系統完善,給你做一套體檢。”
“好呀。”
林棉愉快地同意了。
出月子以來,她還沒有做過全套的體檢,時凜每年會給她安排上。
時凜把孩子放在床上,抓了只床頭的老虎玩偶塞進她手里,指揮兩個大人。
“幫忙帶一下孩子,別亂喂,別摔了,別弄哭。”
說完,牽著老婆的手出去了。
病房里,時幼宜大眼瞪小眼。
裴宿倒是熟練,一把抱起了萌嘟嘟的小寶寶:“來,舅舅抱。”
時幼宜滿臉驚訝:“你是她舅舅?”
“是啊。”裴宿理所當然地跟她解釋,“我是棉棉的娘家人,她的孩子當然叫我舅舅。”
“好魔幻的關系。”時幼宜呆呆愣愣。
“這有什么的。”裴宿說,“她喊你姐姐,喊我舅舅,你再喊我老公,各過各的,不沖突。”
也是。
時幼宜很快就接受了。
她蹭過去,貼著裴宿,捏了捏寶寶肉嘟嘟的小臉。
“救命,她好可愛,我小叔命真好。”
……
體檢結束后,時凜就把孩子抱走了。
得知她醒了,病房里一上午沒有安靜過,時家一堆人全來看望她,寧如煙也來了。
裴宿退了出去,給他們一家足夠的空間。
到中午時,她又困了。
趴在床上蔫蔫的,要睡覺。
但是不要一個人睡,非要拉著男朋友的手,一根一根玩手指。
她似乎,比昏迷之前更黏他了。
即便是忘了他,沒了短暫的記憶,但慣性的依賴不會騙人,她依然很需要他。
女孩玩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小,眼皮耷拉著,迷迷糊糊要睡過去。
裴宿望著她的模樣,低低地問:
“時幼宜,你睡了會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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